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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说是份无聊的工作,没想到竟能独自面对大军,担任战场的主角啊。」
这也就是说,我绝对不能够死在这种地方。就算这个世界毫不公平,一点也不美好,也只是市场失灵导致的结果。既然市场失灵,就必须进行改正。
而当中最关键的部分,就只有成本方面的问题,所以需要想办法提高自身的成本价值。这样一来就不能缺少行销战略。因此要确实推销自己。不放过任何能自我表现的机会,发动猛烈攻势。总归就是如此。
这也就是说,只要能「活用被赋予的机会」,人生就会变得非常愉快。
「原本以为这是场将敌我双方、森罗万象之物席卷进来的战争,没想到竟是我大显身手的舞台啊。」
一点也不高兴,而且这个空域里就只有我。就算想偷偷逃跑也没办法的最恶劣的情况。极度缺乏选项的战况。正因为如此,就算再怎么装模作样也不会被他人看见,只需要考虑长官的观感就好。人类在走投无路时,似乎意外会成为演技派。
「真是感激不尽。哎呀哎呀……该说这真是一个赴死的好日子吧。」
丢弃观测装备。好啦,就来跟配备重装备,预定要进行对地攻击的敌魔导师跳一支舞吧——边以高昂的想法煽动自己,边开始缠斗机动。在这令人唾弃,丝毫不想面对的最恶劣状况下,自己只能全力以赴。但最重要的,还是在善尽「义务」的同时生存下来。
只要表现出自己有遂行义务就够了。先适度地交战几回,然后再靠演技让自己被击退或是击坠,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他人处理吧。那群坚持飞过来,就算勉强自己也要打击炮兵队的家伙们,应该不会在我逃跑后继续追过来吧——我心中如此盘算。
最理想的情况,就是以力有未逮的程度让自己无法续战,然后尽可能紧急追降到友军附近。要是能顺便阻扰协约联合这些蛆虫的任务,就再好也不过了。总之,就是要浪费这些家伙的时间。对于企图突破敌方防线的人来说,时间可是比黄金还要宝贵的东西。这或许只是聊以慰藉,但希望能藉此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作因果报应。这必然会是一场毫无赢家的战斗,纵使会有,那个人也会是我。
尽管我非常讨厌弄痛自己,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泞也非我所愿。但我不想死。我也没道理一定要死。就算要啜饮泥水,我也一定要活下去。所谓的生存,即是战斗。
「……苏中校!是敌增援!中队规模的部队正在急速接近中!此外,后方还有小队规模的魔导师反应。推定为后续部队!」
神呀、神呀,究竟是为什么?
「殿后的第十六霍雷鲁修坦师团遭到突破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拉坎布少校的大队传给突击部队的紧急联络!他们正与帝国军大队规模的魔导师陷入混战,无法长时间确保退路。」
祖国究竟是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错误的道路?
「我知道!时间不多,不能立刻排除观测魔导师吗!」
飞在空中的安森中校尽管再不愿意,祖国军队在炮火轰炸下逐渐瓦解,事态每分每秒都在趋于恶化的情况依旧闯入眼帘。就算安森中校满怀着愤怒与焦虑,声嘶力竭怒吼着要阻止间接射击,事态也丝毫没有改善。
「有擦过对方!」
安森中校不禁仰天长叹,同时以视线要是带有热量,恐怕能将那个轻盈飞舞天际的敌魔导师烧成灰烬,连一块碎肉都不会留下的力道瞪着对方。啊啊,这明明是飞习惯的北方天空。今天所有的一切,包括这片看习惯的天空都让他觉得无比可恨。
「被占据到讨厌的位置了。居然溜到友军头上,真是棘手到不行的家伙。」
以大量兵力追逐单独的敌兵。就算敌兵为求生存而无所不用其极,也没办法说他卑鄙吧。还真是令人感概,倘若自己不是当事人,还真想对他这份奋战精神与不屈战意献上最高的敬意。但他们没有那个时间去佩服敌兵的骁勇善战。
安森·苏双耳听见毫不间断的炮声,双眼看到遭炮击轰炸得连肉块都不剩的同胞。
「……那群天杀的政客!」
要说这是谁的责任,答案是不言而喻。他脱口而出的这句咒骂即表示了一切。真想把那群瞧不起伦迪尼姆条约,对条约内容满不在乎,还拿来当作选举口号的蠢货们丢到这里来。他们的蠢行,可是让祖国人民陷入了危机啊。
「近距离缠斗!准备冲刺!」
「苏中校!这里果然还是改用备案,直接去打击敌炮兵队吧!就算魔导师的机动性再强,也只要留下分队就有办法牵制!」
「不行,拉加德,敌军早已派出增援。会全灭啊!」
苏中校的部队不知是好是坏,都太过于深入敌阵。只要再稍微增强一点战力,或许就有可能对敌炮列发动强袭。然而他的部队在突破敌防线时,不得不分出数个部队确保突破口,所以手头上的战力就只有一个小队再多一点的规模。
「卡宁汉姆,距离敌方增援抵达还有多久!」
「最快的编队只剩四八〇秒!再不快点,会被咬住尾巴的!」
在帝国的迎击部队陆续赶来的过程中,即使赌上全队性命发动突击,也完全看不到一线生机。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去做自己手头上战力所办得到的事。
这是安森,苏中校这名协约联合军人所做出的坚实判断,同时也是他根据已知情报所能够做出的最佳抉择。他是名与军事浪漫主义无缘的军人,所以才会预想敌炮列部署了厚实防御而放弃突击。
但对他来说,这会是一项残酷的事实。此时炮列的上空,并没有任何防御。
「我知道。就以缠斗……拉加德!你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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