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吓得歪七扭八吧?」
她热情的红眼睛,比冰冷时更有威力。
「……你是听鸟说的吗?」
或者是旁边的马。
缪里耸个肩,又抖下一堆泥块。
「你的事全都瞒不过我啦!」
就像缪里瞒不过我一样。
「你应该没有只顾着挖洞,给人家佣兵添麻烦吧?」
「才没有咧!每个都在夸我好吗!」
「话说回来,要是你又在纽希拉做那么可怕的事,小心尾巴真的会被剃光喔。」
缪里和我不一样,看到水涌出来一定兴奋了一下吧。
「我、我才不会。」
这回答完全没有先前的气焰。
纽希拉还有贤狼在,应该是不用担心这种事。
「不过呢──」
路上,缪里在我身旁颇为正经地说:
「我开始有点觉得,尖牙利爪不是万能的了。」
「……」
缪里看着我,露出成熟的浅笑。
「我在堤防上挖出的缺口,其实只有一点点而已。原本还以为我认真起来,可以挖出更厉害的洞呢。」
我是能将那般孩子特有的狭窄视野一笑置之。
可是缪里看着自己的手,握紧再张开。
像在检视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
「见到你顺利地长大,我真的很高兴。」
「……」
缪里的视线从手掌抬起,笑嘻嘻地说:
「想结婚的话要告诉我喔?」
「想上新娘课程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
缪里嘟起嘴,下意识要打我肩膀却收手了。
「讨厌啦,大哥哥!赶快把那件衣服脱掉!」
「以后我骂人就把这件穿起来好了。」
「大哥哥大笨蛋!大坏蛋!」
我对骂了就跑的缪里一阵莞尔,总算是脱下黎明枢机的外壳。
张望着该放哪里好时,有人大喊:「大~哥~哥~!」
现在就说她长大了,恐怕过早。
最后我将袍子交给路过的伊弗手下,卷起袖子到缪里那去。
如果黎明枢机的传记上有这段,会是为圣女洗脚的美谈吗。
「啊~好想泡温泉!」
我看着满嘴抱怨的缪里,决心向皮耶雷请教一些撬开耳朵,将神诲塞进去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