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以外没别的了,要怎么办?」
两个都像是偷吃蜂蜜的犯人,但没有决定性证据。
「现实跟圣人的故事不一样,我并不会引发奇迹。」
权威这东西虽然实际存在,但摸也摸不着,碰也碰不到。
就连神的使者扮成乞丐,都不见得有人能认出来了。这类故事在圣经上数不胜数。
「可是迦南小弟和鲁•罗瓦不都会说你是真的吗?」
「那对方也带了几个同伴,说他是真的怎么办?应该说是诈骗集团的话,肯定会这么做。小老百姓是不会知道到底该相信谁的。」
「咦咦?才不会……」
缪里说到一半,也了解了那是什么情况。
「怎么这样……可是、可是,你才是真的嘛!」
我以双手轻轻推开急得像身历其境的缪里。
「这样你就知道,海兰殿下至今帮了我们多大的忙吧?」
在温菲尔王国或其对岸地区,直接见过王族海兰长相的人并不少。再不然只要展示有王国印记的文件,任谁都会退让三分。
可是来到了如此远离王国的内陆地区,有人没听过温菲尔王国也不足为奇。
鲁莽闯进大教堂城艾修塔特,说不定还会被当成冒牌货赶出来。
「那……要怎么办?」
对,怎么办才好呢。我在房里都在想这件事。
出现一个冒牌货,有同样想法的人肯定还有十个。
在这个为大公会议作准备,圣经俗文译本眼看就要开始印制的节骨眼,此时堪称是战斗的关键期。
要是让冒牌货污蔑了黎明枢机的名声,会有许多人的努力和希望化为泡影。
我们有责任采取行动。
鲁•罗瓦说得没错,名声传得太快是件危险的事,有必要让人知道我才是黎明枢机。
若对方是诈骗惯犯,就不用奢望对方会在正当辩论之后乖乖认错了。就算展示海兰的书状,也不知道王国的印记在这块遥远的土地能有多少权威,对方准备了假的权状我也不意外。
想来想去,结论还是我们也得使出有效手段。
但具体该怎么做,却愈想愈叹气。
不是因为方法好不好,或野不野蛮。
而是想像了结果的缘故。
如果缪里从市场回到房里就觉得我这兄长怎么一副咸菜干的脸,那这个印象并没有错。
我读过很多圣人传记,很容易想像如果公布我就是黎明枢机,会对生活造成多大的变化。
去哪里都会被人群包围,受到权势重用而无法满足他们的期待,最后选择退隐的圣人并不少。
可是我为了匡正教会,从纽希拉来到这里的路上,已经借助了太多人的力量。
岂有当作没发生过的道理。
况且,我还有个可靠的伙伴。
「……怎样?」
缪里为兄长遭到仿冒而气红了眼眶,盯着我看。
才觉得没事就吵着要嫁给我的她最近总算安分了点,又突然因为露缇亚的事在那胡思乱想,甚至以为我们的旅程说不定会就此结束。
就是这样的她。
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伴她的承诺,反过来说就是,她也会陪伴我。
「好了啦,不要摆那种脸。」
我用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或许黎明枢机外表真的是弱不禁风,但他的力量又是如何呢。
「我们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可是……」
我对正想诉说这有多难的缪里微微笑。
这段只凭一股热情就冲出纽希拉的故事──
乱来的程度,可不会比缪里每天写的幻想故事逊色。
「我也在这趟旅程中学到了一点东西,方法是有的。」
我没有退出冒险的选项,也不能在这冒险中失败。
现在没时间犹豫了,必须放手一搏。
一旦有此决心,就会发现手上有许多武器。
大概是察觉我拿出气魄了。
缪里愣愣地吸吸鼻子,耳朵尾巴立刻摆动起来。
在出发前的这几天,我写了两封信。
一封托鲁•罗瓦利用商人管道送往温菲尔王国。
另一封则请缪里呼唤鸟儿到窗边,绑在它脚上。那是夏珑派来与我们同行的鸟,报酬是跟摊贩买来的香甜果实。
「有点没想到大哥哥也会想出这种计画耶。」
换上旅装,用厚皮带束起大衣的缪里看着鸟带着信飞走并这么说。信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