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目送缪里离去后,有人拍我的肩。
「寇尔先生,不可以气馁喔。」
鲁•罗瓦也来关心我。
「毕竟露缇亚小姐想对付的是根深柢固的问题。」
既得利益、榨取弱者、恶用制度、自私自利。
这些问题不是只限于雅肯,现今的教会同样也是陈垢难清。
「来,我们走吧。夜还会再冷下去呢。」
随鲁•罗瓦拍肩回头,还见到迦南跟护卫都担心地看着我。其实真正该担心的是又回到满城敌人之中的缪里,还有对抗他们的露缇亚,怎能让他们担心我呢。
看来我不太有希望成为身经百战,沉着冷静的圣职人员。
但我现在也不会想追求那种名誉,当众人各自背起行李时,我再度望向缪里离去的方向。
虽想跟去,可跟去了又帮不上半点忙,况且我不是为了让缪里成长才托她去的吗。
我一面对自己这么说,一面甩开担忧转向前,伸手拿取鲁•罗瓦替我和缪里从旅舍拿来的行李时,我注意到一件怪事。
喔不,那都是缪里的东西,其实一点也不怪,但就是不对劲。
「这怎么会……在这里……?」
前不久的记忆忽而苏醒。缪里在稍远处注视雅肯,那略显落寞的身影。
觉得她缺了些什么,绝不是因为表情。她身上真的没有该有的东西。
「寇尔先生?」
背起行囊的迦南向我问。
这次我没有余裕对他微笑,翻开缪里的侧背袋。
头一个见到的是她天天都在写的骑士故事。然后是装有海兰给她的羽毛笔等文具的皮囊,再下面是变装用的服装、同样来自海兰的小糖果袋等,装满了幻想与现实冒险搅成一团,一如她脑袋的东西。
见到彷佛刻意藏在最底下的东西时,满头的疑惑使我头皮冒汗。
缪里做这样的事,一定有其原因。
我忍住令人作呕的坏预感,拼命思考这在述说些什么。
然后我忽然想起缪里先前也做过类似的事。
就是神秘人捎来大公会议的消息,和缪里讨论是不是该来雅肯的那晚。傻哥哥因孩提时代在雅肯吃足苦头,不想重游旧地,却在缪里的劝说下终于鼓起勇气之后的事。
缪里为前往大学城这段新的冒险满心雀跃,孩子气地钻到哥哥的被窝里,还用力搂搂抱抱,要把之前忍住的份讨回来似的。
当时缪里还做了什么?
不就是在钻进被窝前,将倚在墙边的剑翻成反面吗。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因为她不想让狼徽见到不符骑士风范的事。
「这么说来……?」
长剑留在行李堆里,狼徽腰带也收在布袋最底下。要去拯救被假留言骗走而再度陷入险境的哥哥,缪里却一样也不带,自己跑来礼拜堂找我们。
我只看得见这世界一半的一半。
因为蠢哥哥不懂女人,又对人的恶意不敏感。
只要妹妹有事想瞒哥哥,只要悄悄放在那个范围里,哥哥就不会发现了。
回想缪里奔向露缇亚时,宛如一幅幅的画浮现眼前。每一举手投足,都多了新的隐意。
「迦南、先生。」
听我一唤,疑惑的迦南不禁挺直背脊。
「缪里追上我们的时候,她是从背后来的嘛?」
「呃……这……」
他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吧。
尽管不解,迦南仍点了头。
「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我突然听见后面有脚步声,吓了一大跳。」
突然有脚步声。
对方是狼,应能悄无声息地接近,直到她的气扑在你后颈上。或许那能说是避免吓到我们,但还是不对劲。
缪里什么时候有这种沉着和体贴了?
她可是会怕哥哥又被绑架,就一脸认真地给我系绳子的人。
如果知道我被假留言骗出去,又在废弃礼拜堂躲过一劫,不会只是系绳子而已。
肯定会在确定我们安全以后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跑掉,满眼怒火地追查袭击我们的人。
「鲁•罗瓦先生。」
身经百战的书商只是静静站在那里。
「缪里回到旅舍,发现小鸡传的话有问题时,她是什么样子?」
鲁•罗瓦眨眨眼睛,「嗯……」地手扶下腭。
「有种经历过不少风浪的感觉,下了几个明确的指示以后就跑出旅舍了。可能是之前表现得太慌,让她学到教训了吧。」
反应镇定的缪里还把有狼徽的剑留在房间里,腰带更是细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