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跟教会大战!」
原来如此。即使扣掉最后一部分,缪里的想法仍是非常合理。最让人惊讶的,是说到我们在这场抗战不再被动,可以主动进攻,感觉很新鲜。
说得更白点,我不禁兴奋起来了。
「新的冒险要来喽,大哥哥!」
连这个听到快烦死了的词都颇为悦耳。
毕竟我们经过一连串困难和艰辛后,终于来到了这一步。
「啊~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跟迦南小弟一起走才对喔?」
迦南是教廷的人,应该对南方地理比较熟悉,在大陆旅行时会是个可靠的向导。
「鲁•罗瓦先生知道怎么联络他吧,要补封信给他吗?」
「嗯……如果大哥哥说什么都要跟我单独旅行的话,我是不介意喔?」
「……」
我摆出受不了的脸,她回我满面笑容。
不晓得神有没有看见这愚蠢的互动。
忽然间,缪里的三角耳竖了起来,从近处窗口窥探外头。
「喂,耳朵尾巴藏起来!」
我赶紧抓起手边大衣盖住她的头,而她毫不在乎地指着远处说:
「大哥哥,你看那个。」
「什么东西?」
我和缪里一起探出窗外,见到远方有几匹马跑来。
仔细一看,马上人物的轮廓十分眼熟。
「这就是那个,说人人到?」
开始写理想中的骑士故事后,缪里的词汇增加不少。这固然值得高兴,可是来人骑快马不会是为了报好消息。
我拍拍缪里的肩,解下写字用的围裙。
「鲁•罗瓦先生急成这样,不晓得怎么了。」
出事的预感使缪里眼睛发亮,退回房里迅速整装。
「是冒险吗!」
手拉紧腰带就往最爱的长剑伸。被我委婉地拿开以后,免不了又小吵一架。
马不只一匹,我便以为鲁•罗瓦带了其他人来,结果是他一人驾三马。
我们困惑地为他开门,夏珑也来看状况。但他没多理会,将像是从劳兹本一路骑来,跑得疲惫不已的马交给她,就跳上另一匹马。
然后对我说:
「我在路上解释。」
看来剩下一匹是鲁•罗瓦换骑的马,一匹是给我们的。我有点呆住,不禁往身旁缪里看。她在这种时候调整得特别快,一把抓住我的手并对鲁•罗瓦说:
「食物毛毯都够吗?」
「放心,路不长。」
缪里点点头,对照顾马的夏珑问:
「臭鸡,能帮我们看家吗?」
「我可以把你满床的跳蚤清干净。」
缪里咧嘴扮鬼脸,接着发现腰间没剑,犹豫该不该回房拿。天有不测风云,先前的绑架已经证明了这点。用悬在她瘦小胸口的麦子袋变成狼,是她最后的手段。
可是在她跑回房间之前,夏珑将挂在腰间的园艺柴刀连鞘一起抛给缪里。
「别弄坏喔。」
缪里愣了一下,嗤嗤笑起来。
「谢谢,借我一下喔!」
她们感情真的很不错。
我先上马,再抓缪里的手拉她上来坐我前面,然后跟随鲁•罗瓦离开修道院。
缪里回头了好几次,对夏珑和她带来的孩子挥手。
「请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不至于赶到抽马屁股,但马背上的起伏也不轻盈。而且马不是往劳兹本跑,而是西北方的王国内陆。
鲁•罗瓦面色这么凝重地来叫我们,为的不可能是喜事。难道会是王子们才刚和解又产生裂痕了吗?心里不停地往坏的方面想。
但鲁•罗瓦的回答颇为费解。
「劳兹本的大教堂,来了个特别的客人。」
在这么广阔的田野中央明明不会有别人听见,他还是压低了声音。
「劳兹本那种大城的大教堂,常会有人突然跳出来说『我是某某大帝转世』,或是『背负神亲自下达的重大使命』之类的。」
哒哒的轻快马蹄声,衬托出我与缪里的异样沉默。而且这份沉默,是因为我们知道世上有几个人会说出这种惊天之语。
「他说了什么?」
总不会自称是狼的化身吧。而鲁•罗瓦对紧张的我说:
「他说他是教廷的使者,要和王族会面。」
听起来不像非人之人,让我们松了口气,但不安仍在。坐在我前面,夹在抓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