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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战场的心情肯定就是这么回事。想到有缪里在身边,一定会更有信心后,我也为自己的愚蠢苦笑。但在我准备走向好比断头台的狼牙时,我是真的希望缪里在我身旁。如果有她在,哪怕是面临真正的战斗,我也不会害怕。
不过我也觉得,这样想或许有点太自私。
因为缪里已经认了,自知不会有和我一起上战场的一天。她想像自己斩杀敌人而溅得一身血时我会有什么表情,便永远放弃了上阵杀敌的梦想。而我却在想像自己上战场时,对缪里在身边不觉得哪里不自然,可说是心里有某个地方歪得很严重。
还是说,是只有知识而不懂现实的我太轻视战斗了?
根本就是了吧,但我对缪里和我一起上战场的想像清晰得伸手可及也是事实。
假如我们不可能共赴战场,那我身旁这位银色少女又是什么呢。
我凝视她的身影,钜细靡遗地看著她掺了银粉般的美丽灰发随风飘逸,面带满是自信的笑容走在我身旁。
「啊……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不定我打从一开始就对缪里有所寄望。如今必将名留青史的骑枪比赛就要举行,那个野丫头一定会吵著要参加。如何安抚她是个令人头痛的问题,而能够避开这问题的答案也在那里。
将圆形水果塞进方盒的最后一推,居然是迦南提供的。
也就是列圣这绝不可能塞进盒子里的超特大异想天开。
就算进不了我的嘴,还有另一个梦想大得我无法比拟的人在。
「战场上有很多种职务。」
我整礼仪容,抬头挺胸说:
「而骑枪比赛,需要邀请主宾。」
圆形水果滑顺地溜进了方盒里。
若说今天能踏出这么大的一步,是因为我很期待见到缪里傻眼的脸,或许是夸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