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有帮上忙吗?」
「谢谢!」
缪里扑抱基曼,使沉着冷静的商馆之主诧异得睁大了眼。
「爹娘他们把你说得跟坏人一样,害我好担心喔!」
她居然说得这么直接,让我为她的少根筋捏把冷汗,不过基曼本人倒是显得很得意。
「还用说吗,我可是坏商人呢。」
「比伊弗姊姊还坏?」
基曼挺高胸膛,用手拉平上衣。
「那当然。」
那高傲的笑容惹得缪里哈哈大笑。
后来缪里吵着要我快赶到凯勒科去,可是天色已晚,出不了船。没提议骑马走陆路,是因为前往布琅德大修道院那次,屁股被马背颠到痛死了吧。
于是我们返回房间写信。缪里开窗吹声口哨,很快就有海鸟飞来窗边。
「那就拜托你喽。」
缪里将腾上古葛雷西亚领地地图,并记述当地教会设施与事情缘由的信件绑在海鸟脖子上。海鸟查看风势般上下摆喙两三次,一溜烟飞上灰云斑驳的蓝色天空。
「对了,狄安娜小姐是鸟的化身?」
我关窗转身,见到缪里在床上伸展手脚。今天奔波了一整天,又发现如何洗清诺德斯通的嫌疑,她也总算能放松了吧。用力而膨胀的尾巴在卸力时整个塌下来的样子,让我不禁笑出来。
「……呼。对呀,她跟臭鸡不一样,是脖子和脚都很长的大鸟喔。」
她瘦高的形影,使我联想到北方的候鸟。
这时,缪里冷不防跳起来。
「忘记问娘他们的事了!很重要耶!」
她立刻跳下床,匆匆整理行装。
「缪里,天都黑了。」
「不行!今天我就要知道!」
看来缪里还要很久才能习得骑士的沉稳。
「我一个人去就好,你留在房间等我吧。」
她以皮绳绑紧腰间佩剑并这么说。
让女孩子在天黑以后单独上街不太好,但应该比起我独自闲晃安全得多了,可是问题好像不在这里……还没纠结完,缪里已经不见了。
开窗一看,缪里就像是知道我会这么做,在人影变得稀疏的港边挥手。
傻眼叹息的我也仍苦笑着挥挥手,缪里笑嘻嘻地消失在阴暗的城里。
感觉上,我好像被缪里带坏了。
「那我就把握时间,把剩下的工作处理完吧。」
如同修士誊写的宝贵圣经偶尔会沾上猫的脚印,缪里也常在我写东西时来捣乱。尤其是写给海兰的信,她盯得简直像在查验有没有暗藏密码一样。
我趁狼不在坐在桌前打开墨壶。得向海兰报告事情经过,请她计划如何善后才行。除了瓦登的真实身分外,其他都据实以报就好了吧。
斟酌着如何行文并拿起羽毛笔时,有人敲门了。
「请进。」
然而应门之后,门没有任何动静。
听错了吗?我起身开门,结果一个人也没有。
「……?」
也许是现在离商人退兵回窝的时间还早,阴暗的走廊左右两端都是一片空寂。关上门想坐回去时,咚咚咚的声音又来了。
原来敲的不是门,是窗。同时还有霍霍的振翅声。
「回信来了?」
这也太快了吧。一开窗,跳进来的不是海鸟,而是鸽子。
「哇、哇!」
鸽子生气了似的在房里乱飞,绕了三圈左右才总算降落在床上。脖子上绑着书简,是夏珑派来的吧。
但每当我接近,它就张开翅膀想飞,表情也像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啊,因为缪里不在吗?」
如同我无法区分城里的鸽子,鸽子也认不出我是谁。
思考该怎么办时,窗外又传来振翅声,另一只鸽子停在窗框上。第二只鸽子看看我和床上的鸽子,轻拍翅膀飞上我右肩。看来它认得出我。
脚上理所当然地绑了纸条,摊开一看,竟然是缪里丑丑的字,写着:「晚餐我在狄安娜这吃喔!怕孤单也要忍耐喔!」
受不了……我霎时没了力气,但见到肩上鸽子后心生一计,比手画脚地要它替我跟床上的鸽子沟通。而后鸽子鼓起喉咙,叫了一声。
床上的鸽子惊讶地伸长脖子,回应般抖了抖。
看来是讲妥了,床上的鸽子也往我左肩飞来。
「鸟这样看起来也挺可爱的嘛。」
我取下它脖子上的书简,用指尖轻抚它的头,它也满足地咕咕叫。
「呃,那这边是……」
我以为有信就是夏珑寄来的。说不定是她成功说服了瓦登他们而得知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