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令人泄气、受挫。但若这样就害怕退缩,是面对不了大风大浪的。况且,届时我不会是一个人。
因此,我认为自己应该继续确实、诚实地做我自己做得到的事。只要走在正道上,神一定会给我指引,也能回报缪里的期许。
想着想着,我感到门外有人走近,不久敲门声响起。
往缪里一看,她已经用被子把头连耳朵盖起来了。只露出几根脚趾,还有一点点尾尖,应该是无所谓。
开门见到的,是宅里的男佣。
「抱歉打扰您休息,海兰殿下回来了。」
海兰结束骑士册封仪式后就应召进宫,这几天都不在城里。特地遣男佣来通报,应该是有要事要谈吧,说不定是宫里有动静了。
「我马上就到。」
「殿下在办公室等您。」
男佣敬个礼就轻手轻脚地离去。关了门再往缪里看,只见盖过脑袋的被子都被她卷到肚子底下,整个人包成一团,准备长期抗战的样子。
「缪里,要走喽。」
想扒开棉被,却遭到她的抵抗。她连人带被子整团摇来摇去,露出来的尾尖也拍来拍去,好像在玩一样。
既然她想耍赖,那我也只好出狠招了,拿起摆在桌上的剑鞘说:
「看来你已经忘记骑士要对主人尽忠了,我把剑鞘拿去还海兰殿下喽。」
缪里立刻翻开被子露脸。
「大哥哥坏心眼!」
「我才没有坏心眼。来,头发梳整齐。」
赌气的缪里叹了一口很故意的气,跳下床拿起梳子开始梳头。
「大哥哥,要跟金毛说下次让我们去找传说中的宝剑喔!」
听缪里匆匆梳着头说这种傻话,我答得是有气无力。
到了办公室,海兰正忙着处理眼前堆积如山的羊皮纸。
有王族身分的人在大城市居留时,民众总会大排长龙前来陈情,希望能代为仲裁纠纷,解决各种疑难杂症。此外还得为王国教会之争四处奔走,教人深为折服。
「我这个人怕闲不怕忙,这样刚好。」
就连说一句您辛苦了,她都答得若无其事。
「话说,宫里有动静了吗?」
收到温特夏他们的信,又和缪里聊过之后,我忍不住就问了。
海兰眨眨眼睛,微笑道:
「你那愿意和王国一同奋战的心,实在难能可贵。真想叫那些只想自保的贵族向你看齐。」
接着不改微笑,叹一口听起来很累的气。
「不过很遗憾,还没有进展。父王打算多争取一点时间,等民众真正团结起来,逼迫教会改正恶习。」
据说大陆那边的时势,正逐渐对改革教会奢糜有利。
然而这股浪潮会扩大到多久、多大都是未知数。
光是乾等,实在令人心急不安。
「我也是这么想,但也只能从能做的做起。」
「说得也是……」
煎熬的不是只有我一个,况且海兰还要面对拿不定主意的国王等高官,费的心思肯定比我多更多。
「是我思虑不周。」
「别这么说。只要想到我这边有你们在,在宫里也能怡然自得。」
向海兰鞠躬致谢后,她换了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听说骑士训练挺顺利的嘛?」
那是对站在我身旁的缪里说的。
「人家说你很有剑术天分喔。」
陪缪里练剑的护卫骑士就站在门外。
应该不是叫来站哨,而是找他来问缪里近况的吧。
不知为何,海兰特别喜欢不忌惮王族身分的缪里。
「骑枪比赛很重臂力,没那么容易,不过剑术比赛就另当别论了。希望能见到你们的旗帜在赛场上飘扬。」
「听到了吗,大哥哥!」
缪里喜孜孜地看看我再转向海兰。
「可是啊,海兰殿下~」
她忽然放低声音,抬眼对海兰说:
「这个大哥哥都不买剑给我耶。都封为骑士了还用木剑,很奇怪对不对?我还要保护他度过各种困难,剑是一定需要的东西,可是他说什么就是不听。」
「……」
我眉头大皱地往身边瞪,可是缪里理都不理。
海兰也知道我们这几天在争这件事,露出乐多过无奈的苦笑。
「先别急,不如这样想吧。」
海兰对缪里说:
「假设有一个贵族恶少全身装备闪闪发亮,仗着家里有权有势,到处作威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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