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极为贴切。
「怎样?」
缪里疑惑地回头,我慢慢闭上僵住的嘴。
转成笑容。
「没事,别在意。」
「咦咦?骗人,完全是有事瞒我的脸!」
我打算等状况过去再说。
她一定会很高兴。
「讨厌啦,大哥哥!」
我哄著缪里往宅邸走,要回去为后天作准备。缪里对我的手又拍又拉,最后大概是吵累了,嘟著嘴牵起手。
虽然没能力追求完美,但我想尽可能去追求理想。
后天的辩论会,绝不能放水。
就在我重新笃定决心时──
「?」
缪里忽然停住,转头望去。
「怎么了?」
我停下来,发现一旁多了条野狗仰望著她。
狗还头槌似的在缪里腹侧顶了又顶。
「呃,喂,很痒耶。什么事啦?」
「汪呼。」
野狗轻吠一声,哒哒哒地走远,又停下来回头看我们。
「要我们跟过去的样子耶。」
缪里耸耸肩,朝野狗走去。野狗见状再度前进,从大街转进小巷,一会儿后又走上大街。
缪里看看我,歪著头追上野狗。
最后它走进大商行边的巷子,对里头吠几声。
「如果只是跟我说那里有埋骨头,我就把你尾巴毛剃光。」
缪里说完就钻过堆得高高的木箱边,往巷子深处走。
脚步停止,显然是因为惊讶。
「……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见到的是缩在墙脚,哭肿了眼的罗兹。
野狗是发现缪里缝在腰带上的骑士团徽有罗兹的味道,才带她到这来的吧。它仰望缪里,像是讨赏,摸摸头就开心地摇尾巴。
当我与疑惑的缪里对看时,背后有人对我们说话。
「怎么,你们认识这小伙子?」
那是个商人穿著的肥胖男子,留了满腮似乎很硬的胡须,老实说长相有点可怕。
不过他手上木盘放著面包,还有条冒烟的手帕。
「让一让。」
「啊,好。」
我靠到墙边让男子通过。那些东西果真是为罗兹所准备,他将面包摆在罗兹脚边,粗鲁地将手帕抹在罗兹脸上。
「真是的,说几次男人不可以随便掉眼泪了。」
男子粗鲁地帮他擦完脸后,把面包塞进他手里。
「呃……他怎么啦?」
男子用力挺起肚子站起来,叹口气说:
「我是出城买羊毛的时候,在那里遇到他的,前不久才刚回来。你看他哭哭啼啼,我总不能把他放在商行里讨晦气,东西会卖不出去。」
「你是说布琅德大修道院吗?」
商人听了吓了一跳,随即耸个肩。大概是因为我们也是商人打扮,以为是在买羊毛的路上擦身而过了。
「他说他被修道院的卫兵给撵了出来,一问之下发现他刚好要到劳兹本来,我就让他上车了……可是他哭了一路,我都不晓得他在哭什么。如果你们认识,麻烦帮个忙,带他回去吧。」
虽然他说得很麻烦的样子,实际上却是花了几天送他到这来,还准备食物并用热毛巾替他擦脸。人真的是不可貌相。
当男子不胜唏嘘地要返回店里时,罗兹突然站了起来。
「谢、谢谢您帮我这么多!」
男子稍稍回头,哼一声走掉了。泪痕又划过才刚擦过的脸,罗兹用捏烂面包的手擦。
「呃……到底怎么啦?」
经缪里一问,罗兹才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而吓得睁大眼睛。
然后眼泪又噗碌碌地滚出来。
「骑士团……」
「咦?」
「骑士团要没有了啦……」
我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哄停号啕大哭的罗兹。
罗兹告诉我们,修道院只有第一天当他是贵客。他不断叨念著「那些叛徒」,撕咬被他捏烂的面包。
「后来他们态度客气归客气,可是一个接一个来问骑士团的事,好像在审问我一样。他们问得很细……连我们在岛上吃什么都问。」
那多半是想了解他们经济状况有多差,而真正让罗兹生气的,似乎不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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