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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一个贴心的笑,然后转向缪里。
「需要用的东西都买完了吗?」
「嗯。都订好了,就等伊弗姊姊结算。」
「不愧是为人称颂的高明旅行商人的女儿。」
「是吧?我都考虑当商人了呢。」
罗伦斯听到一定很会很开心。
「可是我听说,修道院预定地上的楼房荒废得比想像中还要严重……」
听我转述夏珑的说法,海兰表情像是吃了酸溜溜的东西一样。
「人家跟我说的是一间空了很多年的房子,有在整理……等夏珑或克拉克跟我报告以后,我再找人去整修吧。」
「有劳您了。」我先一步鞠躬道谢。
「对了。」
海兰突然有点刻意,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图徽的事怎么样了,有问到有趣的故事吗?」
她对图徽的关心似乎还不亚于我们,甚至更高。
为海兰雀跃的样子高兴之余,我发现缪里也目光斑斓地看著我。
「可以讲吗?」
是指对猎月熊那些荒诞无稽的猜测吧。缪里一直很想找个人分享她的发现吧,希望她不会忘我到暴露自己的身分。
「不要缠著人家太久喔。」
缪里把这个回答当成同意,从狼图徽不多讲到熊图徽,中间还夹杂国徽里的羊毛是不是太短之类的。
海兰不知是觉得有趣,还是为跟她说话而高兴,始终很开心的样子。
我看著这和平的画面,向墙上的教会徽记祷告赞颂骑士的计画能够顺利完成。
到头来,缪里还是跑去看刀剑公会主办的守护圣人祭典了。
万一我的长相被骑士记住,有破坏计画的危险,但缪里就不同了。她拿这点辩得我无法反驳,让我万分无奈地目送她扬长而去。天黑以后,看她春风得意地回来,腰间还插了把木剑,我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隔天,城里有个大商行的大船重新装修完工,宴请骑士一起庆祝。缪里当然也想看大船,也不可能不去共襄盛举。
最后我输给无言的压力,放缪里出去以后,房间清静下来,刚好适合翻译圣经。这算利害关系一致吗……我一边这么想,一边在房间里继续翻译作业。
到了傍晚,海兰送信过来告诉我温特夏明天的行程。
明天要为来自邻近主教区的圣职人员进行特殊礼拜,温特夏需要代表骑士参加。一般骑士只需参加普通礼拜,和上次一样会出现温特夏周围没有其他骑士的时段。
我要趁这段时间和温特夏结下秘誓,并讨论计画的概略。大致看来,这概略就是在大教堂前举行辩论会,让民众对这场竞赛留下印象,正巧和夏珑说的一样。圣人传记里常有这种场面,想到自己也要参加,难免有点害羞。
「大哥哥,你在看什么?」
「哇!」
海兰的信读到一半,缪里的头冷不防从我手臂底下钻出来。还来不及想她何时回来的,我的脸已经被臭歪了。
「唔!缪里,怎么鱼腥味这么重……」
「咦?真的吗?」
缪里露出耳朵尾巴,在衣服上到处闻。
「大概是港边有很多人请我吃烤鱼吧,很好吃喔。」
「真是的……」
且也许是因为吹了一整天海风,她全身都湿湿黏黏的。
「去跟人家要点热水回来洗澡。」
「好~」
「耳朵尾巴!」
开门之际,缪里说「我知道啦」似的很故意地扭腰摆头收起狼的部分。我不禁对这样的她叹了口气,提笔给海兰回信。
若要举办圣库尔泽骑士团与黎明枢机的辩论会,就必须挑选一般民众能一听就懂的题目。需要掂量该引用圣经哪些部分,列出候选清单。为表明立场,温特夏那边应该也会想当著人民的面指出一些信仰上的问题,需要让他容易切入。
我再度翻开因翻译而几乎要整本背下的圣经,将其中知识灌注于信中。背后,缪里将热水倒进大澡盆里,也让我绷紧了神经。
等蒸气浓到足以让我的墨迹晕开,缪里说:
「大哥哥,帮我洗头!」
在脱光衣服准备就绪,一点也不知羞的缪里面前,我也写不了神学问答的草稿。只好老实就范,放下笔卷起袖子。
「嘿嘿嘿。」
不愧是贵族家的肥皂,融入了香草的芬芳,非常高级。我搓出泡沫替缪里洗头,痒得她扭来扭去,狼尾也哗哗搅水。
与缪里形影不离的小狗像是会怕水,稍微远离澡盆趴著等。
「啊,对了对了。我有找臭鸡监视大教堂,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入。」
「咦?」
我诧异反问,肩膀被热水冲得发红的她回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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