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腿软。但若有缪里陪我,即使她没贤狼赫萝那么厉害,也比其他任何人都使我安心。
「你一直都像天上的神一样看着我,我有哪里不对劲,你应该能马上看出来吧?」
「神也没有我厉害啦!」
缪里说完嘟起脸颊。
样子很像是在嬉闹,可是眼角似乎有点泪水,看得我都迷糊了。
「缪里?」
我的变化使缪里回过神来,擦擦眼角。
然后尴尬地别开视线,缩起脖子。
「我、我也不想啊,谁教你在那只狐狸面前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别人一样……」
听了缪里吐露她为何异常怀疑我和伊弗的关系,我表情都不见了。
而她似乎把这反应误认为不悦,抿着唇,兽耳颤抖,但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以为自己认识一个人的全部,却忽然见到对方陌生的一面那种错愕,我今天也在礼拜堂前体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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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你在讲伊蕾妮雅小姐的时候,我也有一样的感觉。」
「……唔?伊蕾、妮雅姐姐?」
「对。」
在说出我发现伊蕾妮雅给了她唯有非人之人才能给的建议那当时的心情后,缪里一脸的不敢置信。
「是怎样……白痴啊你!」
「……」
父兄希望小女孩永远是个小女孩的心情,她应该听不下去,我也知道这样很傻。
「不过……是喔,你这样想啊。」
缪里忽然嘻皮笑脸地站起来,大步走到桌前的我身边。
「不希望我离开你怀抱的话,只要抱紧我就好啦?」
她说完就把背转向我,自己抓起我的手靠过来,窝在我怀里。回头的红眼睛开心地眯起,耳朵尾巴拍来拍去。
「我不会离开大哥哥怀里,大哥哥也不会离开我身边,对吧?」
总结起来的确如此,但我觉得缪里的话有陷阱,理性地回答:
「……是这样没错,但也要看程度。」
「为什么不直接点头啊!」
她用力扯开我的手,指甲还往肉里掐。
「因为你会说,既然这样就应该娶你当新娘吧?」
「本来就是这样啊!」
好险。我松口气,缪里的尾巴往我的脚猛拍。
尽管如此,平时令人不敢恭维的鬼脑筋,现在却是可靠的武器。
「明天也拜托你这么滴水不漏喔。」
平时完全不听我训话的缪里,竟因为这淡淡的一句话忽然愣住。身体细细打颤,是因为亢奋吧。
「看我的。」
缪里转过头来大胆地笑。
如果有什么比祈祷更值得信赖,就属这了吧。
「我会保护大哥哥的啦。」
我并不觉得她神气。
「靠你喽。」
「嗯。」
缪里笑嘻嘻地点头,我也对她笑。
我将刚剪芯的蜡烛放在微弱的残烛边。
即使火光就快熄灭,再点起下一根蜡烛就好。
重要的是别放弃。
「那么,为了明天的精神,早点睡吧。」
我们这几天都是睡在船上硬梆梆的木板上,总算有床了。
「可以一起睡吗?」
不知是海兰的安排,还是因为这里是高贵人家的房间,有两张大床。
「说不行你也会爬上来吧。」
「嗯哼哼。」
缪里开心地笑,先一步跳上床。我放下百叶窗,关上木窗,盖上蜡烛灭火。当我准备上床,缪里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睡着了。
到另一张床去睡,她应该也要醒来才发现,但明天我们都要上战场。
犹豫片刻后,我在缪里身边躺下,将被子拉到肩膀。
缪里似乎在黑暗中笑了,不过在查看之前,意识已经沉入睡眠之中。
隔天,我再度穿上海兰借我的服装,和海兰指派的车夫一起搭上伊弗遣来的漆黑马车。海兰在送行时说:
「虽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为防万一,我还是安插人进去了。」
在贵族暗潮汹涌的世界,那是常有的事吧。
「谢谢您,我一定全力完成任务。」
汉斯替我关上门,接着是车夫抽马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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