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我死命地想串起这些词,缪里却自顾自地与我十指交扣。
遗传自母亲的泛红琥珀色眼眸,发出准备就绪的光芒。
「你忘啦?神跟我的比赛呀。比大哥哥比较喜欢我还是神嘛。」
「……」
缪里年方十二岁上下,笑容中仍留有满满的稚气。
当自己妹妹,从婴儿就照顾到现在的缪里,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把我当异性看待。而我居然到昨天才知道。
她没事就说喜欢我,我当然知道她对我有好感,我也从未怀疑我俩之间的感情。可是,若是那方面的喜欢,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更何况我是立志投身圣职的人,曾立禁欲之誓。在这样的条件下,我无法接受她的爱,也当面对她这么说过了。
缪里是个伶俐的女孩,完全明白我拒绝的道理,也知道纵情耍赖一点用也没有。问题是她脑袋实在太鬼灵精,又只要认为正确,就会义无反顾地直冲到底。
「大哥哥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相爱不会有问题,所以只要让大哥哥喜欢我胜过神就好了吧?」
居然毫不害臊地对我说这种话。即使遭我拒绝,她也没有一点沮丧或不知该怎么拿捏距离的尴尬。每晚都照常钻进我被子,有机会就偷抱我;要是我不小心碰到她,她就乐得耳朵尾巴都跑出来猛摇。一副是表白之后再无顾忌的样子,攻势比还在纽希拉时更猛烈,用全身表现她对我的爱,使劲全力正面对决。
在热度好比盛夏烈阳的爱意面前,圣职人员的禁欲之誓的防御力简直像一小片树荫那样可怜。更惨的是,缪里还打算直接把树给砍了。缪里用父亲遗传的好头脑把圣经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读了一遍,做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圣经虽明言圣职人员不能屈于肉欲,却没有禁止俗人爱上圣职人员。意思就是对圣职人员出手也没问题。而且大哥哥只是立誓禁欲,根本还不是圣职人员!
面对那一连串歪理,我一句话也辩驳不了。
因为就道理而言,她说得的确没错。
「来来来,我们去吃早餐吧?与其陪祈祷再多也半个字都听不进去的神,陪我绝对是比较好玩啦!」
虽然她信心十足地这么说的模样完全像个不信教的人,但事实上也是那样没错,令人头疼。我侧眼垂视缪里的笑容,无力地说:
「在不听我说话这份上,你们是平分秋色吧?」
「那既然我碰得到你,所以是我赢喽?」
缪里才收起来的尾巴晃来晃去,也不顾兽耳会折弯,把头往我臂弯里挤。
诚可谓是没有丝毫媚色的童稚之恋。
然而,我还记得这几天下来,她日以继夜照顾过劳病倒的我的模样。意识恍惚中,我不时见到她祈祷般的神情,那怎么也不像演戏。甚至让我觉得现在这些夸张的笑容和猛攻,都是当时为我担心而造成的反弹。一这么想,就让我实在对她冷淡不起来。
「好嘛,大哥哥?」
「……知道了啦。」
我不堪其扰,叹著气答应了。
「可是。」
语气一变,缪里就机灵地放开拥抱我手臂的手。她很清楚我怎样才会动怒,而我也认为她不会真的惹我生气。
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确是个十分聪明的女孩。
「耳朵和尾巴又跑出来了。」
「啊。」
缪里赶紧摸头收起耳朵,拍拍屁股藏起尾巴。
这时我走到门边,手搭在握把上。
「还有一件事。」
一边开门,一边对小跑步过来的缪里说:
「不可以吃太多。」
缪里错愕地睁圆了眼,咧嘴而笑。
「好~」
这回答明显是敷衍我。
可是她知道我不会生气,根本是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离开房间关门后,缪里的小手自然而然地落在我手心里。
听见我叹气,那丫头被搔痒了似的嘻嘻笑起来。
我们下榻的德堡商行会馆,今天依然热闹。
商行一大,工作种类自然也多,休息时间也安排得相当自由。我借坐在厨房边的老旧高桌旁,见到许多打杂的小伙计或老练商人都是抽空就站著匆匆填饱肚子,随即赶往下一件工作。
如此忙碌氛围中,只有缪里一个悠悠哉哉地拿面包沾汤吃,每个路过的小伙计都忍不住看傻了眼。
但多半不是因为她优雅又享受,而是她之前才在会馆里打了一阵子小伙计的工吧。他们都是一副没想到前几天的工作伙伴原来是女孩的脸。
「因为我做得最好,胆子又很大嘛。」
缪里骄傲地挺起胸膛。考虑到她是濒临出嫁年纪的女孩,真希望她能端庄一点。
「废话少说,快点吃一吃。」
「咦~?平常吃快一点,你还会骂我耶?」
缪里噘起了嘴。
「……那是因为你像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