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二打一的机会。
趁着这个机会,大门只迈出二步就逼近到亚尔缇娜面前,紧接着使劲握紧拳头,自上而下瞄准亚尔缇娜的头顶,使出了一记任何人都会出乎意料的招式。
头槌?
就算是这么原始的招式,万一结结实实地挨上一记,她的身体还是会朝正上方──不,是会被直直敲向地面,让她把撞得惨不忍睹的脸蛋公诸于世。
「原来庵总是忍受着这种痛苦吗──」
明知如此,亚尔缇娜却笑了起来。
挥剑挥至体力极限的她,恐怕早已绞尽最后一丝握力,但她仍以颤抖不已的双手举起了盾牌。
随后直接瞄准大门的头部,用上全身肌肉,使尽浑身力道由下方猛力一顶──
迎面而来的狮子之盾,就这么以狮子头狠狠撞在大门的脸上。
「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吃下这记连招式都称不上的痛打,让大门扯起嗓子高声惨叫,然后在地上倒成一个大字。
与此同时,不同于沙尘的大量白烟自他身边冒出,令他的身影消失了一瞬间。
瞧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个不停,想必是往下挥的力道与朝上顶的力道正面冲突,撞得他脑震荡了吧。
就连头上的头巾都──嗯??????
头巾……?
他额头上的头巾不见了,变成镶有护额的蓝色头罩。
是什么时候……难道是趁白烟遮蔽视线的一瞬间换上的──才怪。
仔细一看,他连长相都跟刚才判若两人。
虽然浑身肌肉同样结实,上身一样赤裸,就连胸膛上的刀伤都如出一辙,然而倒在地上的却是个完全不同的人。
「竟能打倒在下……了不起的汉子。」
「谁跟你是汉子……我是八神.庵的头号弟子──亚尔缇娜.维克托利亚斯。」
亚尔缇娜拭去嘴角的血,宣示起自己的胜利,可是大门外表的变化也令她困惑不已,所以语调中缺了点气势。归根究柢,已经不省人事的大门什么也听不见了吧。
是说,仗着庵本人不在现场,随便自称是人家的弟子,我觉得不太可取。
「蠢材。」
红丸一副对败下阵来的同伴没什么情面好留的态度,低头朝大门──曾经是大门的某人──投以冰冷的视线。
我趁着这个空档,把妨碍行动的长裙撕破,扔掉膝盖以下的部分。
魔法使因为要咏唱咒文,每次发动攻击都得花上不少时间。打从要以魔法和格斗术短兵相接时,就已经明显决定了我的劣势。我只能尽量去除会带来悬念的因子,希望至少保有精神层面的优势。
因此──
「这边这边~!」
我朝红丸翘起这对充满魅力的屁股,举起手掌拍了拍挑衅他。
自从在水源地邂逅时起,他那副始终一脸冷静的表情,首度浮现出焦躁的神色。
「你在愚弄我吗!」
看~吧,上钩了。
即使没必要下杀手,也至少把他教训到直不起腰来吧。看过亚尔缇娜的战斗,我便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当然魔法的威力还是得尽量压低,能把整只半兽人烧成灰的「虎狼焰」跟更加强劲的「魔王焦光焰」这里都得避免,只能以别种魔法应战。
为了发起奇袭,我首先选择的,是结印动作能够演得自然,不至令他起疑,咒文咏唱时间又短的魔法。
我放下手臂→顺势伸往右下方→嘴巴「唔~嗯」地一声,假装在活动关节,做完了结印动作。接着偷偷捏碎光货,估算与红丸之间的距离。
可以见到薄弱的极光开始会随着我的动作,留下光带形成的轨迹了。
「魔束以弦 赐吾以原初真火之恩宠──」
我微微张口,轻声细语地咏唱,接着一口气发动!
「『发奕.里』!」
我并不是骑士,所以什么卑不卑鄙下不下流的都跟我无关。
物理层面薄弱的魔法使发起先制攻击有什么不对。我毫不迷惘地拿这种说词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
看到从魔法阵射出的火球,红丸反射性地蹲下→再度起身。
才正想说他把双拳紧握交叉,他又急速张手摆往左右两旁──
「『流影阵』!」
──在眼前制造出空气的断层。
被切开成弧状的空气,因摩擦生热而发出白光。
还以为会被防住,没想到魔法火球撞上空气断层后,竟然在原理不明的力量作用下,带着原本的力道与速度朝我反弹了回来。
「哪有这样的!」
我慌到整个乱了方寸,往草丛就是一跳,搞得嘴里满是枯草。
还好我用的是初级元素系魔法。
我把嘴里的东西「呸!」一声吐光,继续躲在草里观察红丸的样子,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