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背过身去,没表现出一丝痛楚。原本意气风发地想说他要是不认输,就再赏他个一发,这会儿战意倒是打了大折扣。
「极限流……这名字,我记住了。」
扔下这句话,男人的身影就随着白烟一同消失了。
我看得很清楚,男人的背上用红线刺了一个「炎」字形纹章,但在白烟消散后,留在原地的便只剩燃着火苗的草丛。
这就是忍法吗……
觉得自己好像被奇妙的对手给盯上了,对未来感到有点不安,不过这份心情也随即被飞龙「哔嘎~~!」的叫声给赶跑。
我把凌乱的刘海拨正,朝上空仰望,便看到双翼大展的飞龙正在盘旋。
它是打定主意要等我们等到事情结束为止吗?我脱下面具,以拿着面具的手朝它挥了挥,它便立刻降落。意外地聪明。
下降时的风压让周遭的草全数躺平,枯草更是当场飘舞飞扬,飞龙就降落在这幅光景的正中央。靠这么近一看,才发现身躯怎么会如此庞大,忍不住为它所着迷,看得如痴如醉,明明对方是魔物的说……
「莉莉礼……?」
亚尔缇娜也跑来了,她仰望飞龙的表情里带着满满的戒心。这口尖牙确实令人畏惧,她的反应是理所当然的。只见她举着盾牌,以备有个万一的时候能立刻防御。
无意间望向她的双眼,发现她瞳孔还是维持在跟蛇一样的纵长状态。
战斗已经结束了,她却没有恢复……?
这么一提,先前和亚历劫里交战的时候,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这么说来,应该是庵与京还在全力交手的关系。
我摸了摸飞龙的脸。很不可思议地,现在感觉不出自己有对它产生任何厌恶或恐惧。心里萌生的,只有一股怀念。
飞龙扭起脖子,用头部朝自己的背指了又指。
这是──
「好像是要你骑上去喔。」
× × ×
一时之间被唤作魔王窟的幽朵河水源洞,随着京的觉醒,魔王窟的名号也一并撤销,变回了原本的无名洞窟。只不过,在宁静方面,想回归原本的状况,恐怕还得花上一段时间。
洞窟的黑暗被不时出现的火焰给赶跑,寂静也被殴打及呐喊声所粉碎。
战场已经延伸至洞窟内部。
庵与京都利用出招时的火焰,趁火光映照的瞬间把握彼此的位置,再立刻朝该处挥出下一招。
正因此,这场战斗不存在所谓的防御。
就是一场彼此消耗体力与气力的纯粹互殴──KOF时没能实现的「搏命比赛」如今正于此地上演。
火焰之拳化作无数的流星──不,绝非那么可爱的东西,是一发一发沉重的彗星,彼此交错。这是在夜空绝对看不到的,由红紫两色彗星共演的乱舞。
打得正火热时,被大蛇之血给侵蚀的蛇之瞳孔,让庵看见了。看见从冰龙杜蓝铁亡骸中渗出的苍蓝血液,与洞窟内滴落的水滴混合,流往外界的景象。
「这就是元凶吗?」
这时候──
「身体──」
交缠着火焰,振臂猛挥的右拳「百拾四式.荒咬」。
以及──
「在发呆啊!」
向前迈出半步,同样交缠着火焰的左拳「百贰拾八式.九伤」也即刻袭来。
两发都扎实地命中了庵,但庵却完全不当一回事。
「是这儿吗?」
「什么!在背后?」
庵的利爪刺在京的背上,赏了京一记「逆逆剥」。
然而──
「噢!」
在昏暗洞窟内无法依靠视觉行动,否则会在不知不觉间丧失平衡感。而京却能以单手为轴,漂亮地避免被打瘫在地的险境,全要归功于他过人的格斗能力。
「好险好险~」
「哼……就算看不见,也能透过气息知道你在哪。」
「能够不必看见你这臭小子,我倒是清净多了。」
「父子两代都给人操弄的草剃家血族,还有什么好吠。」
庵的嘲讽还没停。
「你跟『血之暴走』是无缘的。这样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断绝魂之缚锁。」
「嘿。八神啊~既然讲到这种地步,我就来送你个怀念的东西好了。心怀感激地收下──吧!」
庵感受到一股巨大气劲自面前逼迫而来,反射性地施展「乙.后驱」跳向后方。
「刹!」
某种沉重物体便自眼前呼啸而过,擦过鼻尖。
虽是勉强躲过了第一击,第二击却立刻接踵而至。
「喔啦!」
下一击必中,当京如此认定的瞬间,预料之外的发展却突然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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