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小人!」他竟然这么说。
再怎么正当化自己,被这样痛骂果然还是好伤人……
亚尔缇娜的状况如何了?
她正在用魔王军留下的锁链,捆绑曾经是大门的男人,似乎没打算加入这边的战局。
看来她很尊重我当时立下的誓言。
「这副模样已经没利用价值了。」
红丸双手合握,做出有如结印的动作,地面随即冒出白烟。跟那个曾是大门的男人倒地时一样的白烟。
当他再度现身时,站在原地的已经是个跟红丸毫无共通点的男人。原本直直冲天的金发变成一头后梳的黑茶色长发,服装也变成了奇特的风格,很像在南贵皇国会穿的那种。
他下半部脸孔戴着面罩,看不出表情,不过眼角的红色舞台妆让眼神显得强硬数倍,传递出「接下来才是玩真的」的讯息。
「幻……幻觉魔法?」
「不是什么魔法。是忍法。」
「你们是什么人!难道其实不是红丸与大门吗?」
亚尔缇娜显得坐立难安,忍不住开口质问。
接连看到两个男人在眼前变成完全不一样的人,确实无法继续默不作声。
「没必要告诉你们。也罢,就当作打倒不破的奖赏吧。听好了,我们只是想要魔王这个旗印而已。」
「那~京不是你们的伙伴吗……?」
「当然。无论是洞悉记忆再恣意操控的术法也好,化身为亲近对象的术法也好,在我等流派都有如儿戏般易如反掌。」
这下可以确定了,这个男人并非来自庵的世界,而是与我们同样出身于这个世界。那时看到他们发动奥义前需要准备动作,我就已经心生怀疑,现在证明我果然是对的。
除此之外,我身为魔法使,得知佣魔的禁咒与亚历劫里的幻觉魔法,在别种理论体系其实也存在类似的东西,其实颇被勾起兴趣的。
但实在太好了。
庵的怀疑也是正确的。京那些行动并非出自本意。
只不过,如果京成为魔王只是被人设计的,那现在交战的意义──
「可惜,真不愧是异世界的拳士。竟能反覆透过昏睡与觉醒抵抗我等之术,害得一切都泡汤了。」
这件事实,非得早点通知庵不可。
我维持着匍匐的状态,开始试着缓缓向后爬。
这时候,突然有两支类似细长手里剑的东西,穿过我手臂与脸孔间的空隙,刺进眼前的地面。
「休想逃。」
这样啊……以魔法使为对手,你选择使用武器是吗?
对手使用武器的话,就不得不使用极限流攻击魔法了。
踩踏草丛的脚步声,让我知道曾是红丸的男人正在接近。
凭我这点程度要靠近也不成问题──看到对手明摆着这么表示实在很火大,你就准备为了这份傲慢去后悔吧。
我活用自己身轻如燕的优点,当场高高起跳,直接在空中结印。
把手从下→挥往右下→再往右挥,同时捏碎光货。
「魔束以弦 悬崖之系 狼之缚 吾之奏鸣 高响 焰之戒律解放,显现于此吧──」
咏唱咒文的同时,我将双脚朝背后弓起,斜下方开始描绘出写有异世界文字的魔法阵。
男人做出与方才相同的准备动作,施展「流影阵」严阵以待。
很遗憾,只要反弹回去就好,这种想法是行不通的。看过刚才的状况,我很清楚这招是没办法应对来自上方的攻击的。
「看招──!极限流攻击魔法『崖狼焰』!」
我将紧握的双手自头顶挥下,一颗火球──比「发奕.里」更大的火球──随即自魔法阵射出。
火球越过空气的断层,直接命中男人,令他一口气起火燃烧。
因为动作就像是从崖上朝下攻击,所以是「崖狼焰」。这是我为了在空中施放,以「虎狼焰」改良而成的魔法。难处在于没什么使用的机会,能在这一战完美地发挥效果真令人心旷神怡。
换作常人应该会直接燃烧殆尽,男人则当场掏出谜之白粉狂撒,扑倒在地四处打滚,漂亮地灭了火,或许该老实夸奖他果真有一手。
然而看着满身的烧伤与粉末,表明真面目时的魄力已经荡然无存了。当然,就他吭都没吭一声而言,我觉得已经相当了不起。看来他也是抱持着某种自负的吧。
可是我还是要说。
「超~轻松的啦!」这样。
单膝跪地的男人抬头朝我看了过来。
在烧烂的面罩下,表情一览无遗了。只见他恨得牙痒痒的,显得极度不甘。
「我的拳是天上天下最强之拳……谁胆敢超越我的拳,我必将斩草除根──」
「犯不着这么闹别扭,只要活着一定会有好事的嘛!」
看到他脚步踉跄还拼命直起身子的模样,令人不由自主开口慰问了他几句。伤口显然疼得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