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伸展双手,在身边勾勒出紫炎漩涡的招式。
无论侵犯他领空的是何方神圣,都无法逃过「百式.鬼烧」的对空攻击。
就连披风也配合火焰的流向,展现出螺旋式的舞动。
然后,涡卷至上空的火焰,捕捉到了跳入的冒牌勇者。
虽然季节已非夏天,但那个比喻──飞什么扑火的──还是忍不住在脑海内浮现。
「给我一点爱啦~~~~!」
紫炎缠身的冒牌勇者很幸运地没有摔进河里,只被击落在桥上就了事。
唯独他顶部凹陷的帽子一飘一飘地,延着弧形轨道一路往谷底飘去。
冒牌勇者拼命打滚,好不容易才灭了火,一颗寸草不生的脑袋随即出现在桥上。
我能做的事,就只剩尖叫了。
「秃头~~~~?」
「看……看来不是三战两胜制呢~」
跪坐在地,佯装成一副束手就擒态度的「开膛手冒牌勇者」正说着很难笑的笑话,试图转移责难的焦点。
他的本名似乎叫沃路特。
想起来了。
银师傅说自己正在寻找,那个从罪人更生塾的严酷修行中逃亡的塾生。
原本觉得要是知道了名字,好像会跟他结下孽缘,最好连问都别问,偏偏被他擅自报起名号来,实在无奈。
「其实咱家是听到风声,说八神老大的利爪什么都切得断,所以就想说模仿一下啦。没想到却给银老大一眼就看穿咱家是冒牌的勇者──」
「然后就这样奉命入塾了吧。」
亚尔缇娜理解得很快。
我则是尽可能让自己能对秃头眼不见为净,躲在庵的背后撇过头去。
就我瞄过一眼的观察,他的圆形黑色玻璃眼镜跟在幻想亭时是同一副,就只是服装被换成了跟银师傅同样的款式。
「就是这样啦。修行又苦,老大又严,伙食又少,自由更少,要什么没什么,实在是,给我一点爱~啦。」
要我从这种无聊恶搞中感受到沃路特的幽默与亲切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两位今儿个心情美不美丽呀?女骑士大人和魔法使小姐~」
换作平常,我这时就会开口订正「是超级魔法少女莉莉礼啦!」但脑海里一浮现秃头,就提不起劲开口。我讨厌秃头就是讨厌得这么彻底。原因嘛……呃,那种事无关紧要啦。哥布林也好,「奥客脱匹」──就是章鱼乾啦──也好,都一样,反正我就是拿头顶光秃秃的东西没皮条!
「老大还是没变,左拥右抱呢~咱家在幻想亭的时候也──」
「快点从实招来!为什么要袭击我们?想为了艾萨加的事报仇吗?」
不愧是纯情少女,看来是没打算被下流话题牵着鼻子走。
亚尔缇娜一把抽出佩剑往沃路特抵过去,剑尖直指喉头。
「噫呀!咱咱咱咱咱家其实,一开始也不知道来的人……是谁啦~!」
「不知道是谁却下手袭击,你真的卑鄙到了极点。若只是冒充他人也就罢了,但现在的你就与强盗土匪没两样!」
「别、别别别啊!咱、咱……咱咱、咱家只是以为……魔、魔王窟的那帮家伙捷足先登了而已啦────!咱家不过就偷窥了几下,他们却──」
「「「魔王」窟?」」
三人异口同声答道。
只低声说了「魔王」的是庵,连「窟」都复诵并大吃一惊的,则是亚尔缇娜与我。
「这……这是咱家听到他们这么叫而已啦!咱家只是在找个能够不被银老大抓到的藏身之地啦!跟咱家无关啦~~~~!」
一旦踏入水源地就等于触犯禁忌。想藏身,那儿确实是个上上之选。
虽然无意把诈欺师讲的话照单全收,但我们本来就不认为庵是魔王,所以魔王另有其人的消息,实在是求之不得。魔王存在这点会是个问题,但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好像在绕口令。
突然有冰冷的东西碰到了脸颊。
是雨滴。
「唉~唷,真的下起来了啦。」
这下可以确定方才覆盖上空的乌云是雨云了。
庵把披风的头罩下拉至几乎遮住眼睛,我也有样学样戴了起来,打算就靠头罩撑过这场雨。
「赶紧上路吧。」
之所以没人提议要找一处避雨,大概是猜想雨势不至于变得太激烈,要不了多久就会放晴吧。
赦免沃路特之后过了几小时,峡谷曾几何时消失了,眼前变成满是青苔岩块的山坡。已经连哪里才算路面都搞不懂,只能仰赖流经岩石间的河水行进。
据称要先经过守水人小屋,才会在山角看到魔王窟的入口。不晓得里头藏了什么牛鬼蛇神,但能够在调查水同的同时侦查敌情,也算一石二鸟。
比较让人不安的是──万一魔王真的在里头,庵能够克制自己到什么程度。假如这个魔王就是跟他一样转移到这个世界来的京……
希望这只是我杞人忧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