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法透过积层咏唱处理,咒文又长到一个境界,所以咏唱也久到一个境界。
对亚尔缇娜真不好意思,我抱着这种念头瞥了下状况──
咦?
慢着慢着慢着!
你是干了什么好事啊!
只剩一只半兽人还站着……就是说你已经解决六只了?
亚尔缇娜的危机上哪儿去了……?
她手上的变形剑包覆着紫色的火焰……
倒地不起的半兽人身上也都烧着同色的火焰……
喝过庵的血,不再需要透过魔法赋予自己炎之加护的她,变得能以自己的意志发动「火焰剑」替剑身附加火焰。结果,战斗力虽然提升了,却也产生巨大的缺陷。并不是体力啊──气力啊──精神啊──这种方面的缺陷,而是相当物理层面的问题。
那就是在市场买到的剑或公家制的钢剑,三两下就会被烧尽熔解。
眼下她的剑身也早已灼烧、熔毁,金属液化,再变成蒸气升华。
明明是原理不明的副作用,却有这么强的威力,真教人心里毛毛的……
不知不觉,变形剑已经烧到只剩剑锷与剑柄,火焰也消失了。
「莉莉礼!剩下就拜托你了!」
就只剩一只半兽人,却要放……这么大手笔的魔法……?
是说咏唱都唱完了,再怎么浪费还是得放啦!
「好──浪──费啊啊啊啊啊啊!『魔王焦光焰』──!」
我双手一张,伸直上下摆开,魔法阵随即粉碎,形成一颗光雷交缠的巨大圆盾状焰波。
焰波一口气吞没唯一站着的半兽人及它七个同伴的尸体,还顺便把射线上烧毁崩落的房屋残骸全部连根清起,带往遥远彼方,消灭在视野的尽头。
地面掀起一大片绵长的轨迹,就像铺了条新道路似的。
曾经的变形剑,如今只剩造型精简的剑锷及朴素的剑柄。握着这把残骸的亚尔缇娜乏味地甩着手,回到了我的身边。
「为啥我非得为了解决一只半兽人用上『魔王焦光焰』不可啦。」
「我还以为铁定会用『虎狼焰』了事的说。」
「你既然自己一个人就几乎能清场,一开始便直接这么说嘛!」
「看来我们的联手攻势还有待加强呢。」
「那当然,又不是说已经练得很──」
「该、该死的丫头……!竟敢把我的手下给……!」
这声音,是半兽人王。
看到亚尔缇娜跟我两人就解决了八只巨大的半兽人,它似乎相当恼怒。
话虽如此,也不知是几时吃了庵精准瞄向头盔空隙的一拳,鼻血流不停的半兽人王根本没什么威严可言。
或许是想赌上起死回生的一击,只见半兽人王将战斧架到腰的高度,紧接着摆起蹲姿→开始蓄力──
「看我把你们全肏了拼个好彩头!给我一字排开──」
看来即使是魔物,智能高到一个程度也懂得摆出准备动作施展奥义,可惜这准备时间长了点。
「哈──!」
如我所料,话都还没讲完,就吃了他一脚。
半兽人王吃下这记以低姿势踢出,几乎快贴地的双脚攻击「里九拾八式」后,被重重向后踢飞──就跟在南港被卸货上陆的鱼儿没两样,有点好笑──并一屁股跌在地上。
「趁准备动作时偷袭,算……算什么好噗──」
他大脚一踏,用鞋底踩在半兽人王西格玛脸上。
「河川污染的事,把你知道的全招出来。」
「你……你在说什噗──」
鞋尖踢进了西格玛的嘴里。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相……相信我!」
正常而言并不会有人听信魔物的说辞,但它看起来也真的不像心里有数。
就我所见,这段会话中西格玛始终都显得很恐惧。明明如此,它却依然伸手在背后地面摸索,寻找被踢飞时掉落的战斧,果然是相当老奸巨猾。
「有那么怕我吗?」
低头俯视对方的庵,开始更进一步施压。
「你说啥?」
「有那么怕我吗?」
「谁怕谁啊!」
「有那么怕我吗?」
「臭小子……同样的事你想问几遍……怎、怎么……?身……身体使不上……力……」
「有那么怕我吗?」
「住、住手──!这是什么巫术?」
这种反覆质问对手同样台词的施压法,该不会是什么诅咒式攻击吧……?
虽然完全搞不懂,但看来是生效了。西格玛的神情显得比刚才更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