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声。
无论四季如何流转,我都特别喜欢这名为秋天的季节。
「在庵的世界,这是不是就叫做『秋高气爽马儿肥』啊……?秋天真好对吧!」
「别以为肥的只有马。」
「嗯嘎!」
我差点被烤地瓜给噎住喉咙。
「咳咳咳咳咳……!你、你这是在说人家胖了吗……??」
我挂着泪水,朝着胸口猛捶,死命挤出这句抗议,却同样遭到无视。
亚尔缇娜也说过,他的基本态度就是只讲自己想讲的,讲完便毫不关心别人的反应。不过我有点好奇,他的本性会不会其实是个不善与人交际,又为了保持周遭关系的圆滑,在平时就过度逞强的人呀?如果他这种粗暴又缺乏沟通的态度,只是为了隐藏本性的演技呢?
这么一想,就觉得他明明年纪比我大,却有够可爱。也觉得要是被他激得吵起来,好像显得很孩子气。
「不理我……可是啊~过这种恬静的乡下生活,会发胖也是没办法的啊。我可不是在说自己喔,只是就常理讨论而已。」
「你想自个儿回米库尼去也无所谓。」
「我的国家就只有面积大,不管王都还是哪里都跟乡下没两样,不用担心啦。」
「没在讲这个,在讲你的毕业证书。」
喔~……?我有点吃惊。原来庵记得我要毕业的事情啊。
从现在算起刚好三○天前,我在超级魔法使养成学校的毕业典礼不小心把校舍炸了个粉碎。也因为出了这种意外,在我成功复原校舍之前都领不到毕业证书。
所以呢,严格说来我还没从学校毕业。只不过,复原的方法已经有了着落,相当于我现在随时想去领证书都行,可以这么说。
「世上可是有一种人,自己再三留级,却甩锅说毕不了业是别人害的。」
「人家那件事又不是在甩锅。」
要是每天都能像这样悠闲度日也不坏。即使与至今为止的生活方式背道而驰,却也别有一番乐趣……我是真心这样想的。
直到亚尔缇娜回来为止──
「──────!」
一阵声音自远方传来。
里头还夹杂着孩子们的哀号。
不用依靠直觉都晓得,肯定出了什么坏事。
「庵!」
当我开口呼唤时,他早已人去无踪。
从孤儿院后方的田地返回院前广场时,亚尔缇娜与孩子们跑回来的身影清晰可见。为了配合步伐最慢的小孩,调整跑步步调的她显得不堪负荷。理由当然不只如此,她背上还背了一个体型最小的小孩。
紧追在大家身后的是二头「绯熊」,有着绯红色的体毛以及比亚尔缇娜大上二倍的躯体,一种和熊没两样的兽型魔物。体态钝重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但同时具备着寻常剑士难以匹敌的蛮力。生息区域原本该在更深的深山,从没听说过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栖息在森林的应该是别种魔物,好比「饿狼」之类的,一种在无尽饥饿感影响下凶暴有加的狼。饿狼也很棘手,但程度相较于绯熊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令我不禁心生为何偏偏会是绯熊的想法。
亚尔缇娜的双眼泛红,不过瞳孔依然是圆形的,那种因大蛇之咒缚而引发,类似「血之暴走」的反应并没有出现。纯就她现在的战斗力而言,要解决绯熊完全不成问题。问题在于敌方不只一个,以及她要打必须边保护孩子们边打。
不利条件太多了。
曾听过一个说法,果实于森林中掉落时,鸟类透过视觉看见,兔子透过听觉听见,熊则是透过嗅觉闻到。只能说这个比方打得真好,绯熊的嗅觉似乎是比人类更敏锐二○○○倍左右没错。然后爬树也没用,装死也不行,原本甚至连拔腿就跑都是禁忌事项,基本上只要遇到就是万事休矣。
眼力、听力,以及嗅觉都优于人类的兽人种小孩们之所以没能发现绯熊接近,或许是亚尔缇娜待在身边的安心感,反令他们彻底松懈。
没想到只因为水井设得远就演变成这样……
无视于我这番迷惘,庵毫不畏惧地大步朝绯熊走去。
「魔法使。用你自傲的魔法保护小鬼们。」
听到他这句话,我的思绪也切换成了超级魔法少女莉莉礼模式。
装着光货的腰包有挂在身上真是太好了。
「轻轻松松的啦!」
竖起大拇指,示意包在我身上之后,为了集中精神施放魔法,我戴上了遮住双眼周围──按庵所言,似乎「跟天狗没两样」──的长鼻面具。每个魔法使都会准备一项配戴在身上就能提升注意力的物品。多数人会选择兼具护身功能的法杖,我选的则是家父留给我的这个面具。
总而言之,先开始咏唱咒文。
我在孤儿院玄关严阵以待,右手伸进腰包摸索一会儿,掏出一枚光货并顺势向前举起。
然后,以手臂及手腕依序从下→左斜下→左方的顺序结印。
接着便紧握右拳,捏碎手中的光货。封在里头的魔力随即扩散四溢,再围绕到我身上,形成绿色的极光不停舞动。从光辉的耀眼程度,看得出来这颗光货的魔力纯度有多高。
那也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