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面对的是知名的教会战士,即使是最上级恶魔,有时也难免遭到消灭。从我年幼的时候,大人们就经常这么告诫我……不过实际见到了,我才真正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通讯器当中传出苍那前会长的声音。我也真正感觉到了。足以匹敌最上级恶魔的教会战士──我原本还以为这有可能只是迷信、半信半疑的,不过实际看到本人也只能被迫理解这件事是真的。
……而且他手上的剑,还是复制品。如果这是原版的王者之剑,到底会强到什么程度啊……?
穷究人类技术之人,竟然能够强到这种地步吗…………!
……看来我必须下定决心才行了。
我缓缓站了起来,准备解放亚空间。我对大家说:
「……我要解放格拉墨。即使是王者之剑的使用者,应该也能够争取到足以让鬼牌趁隙攻击他的时间吧。」
我要以格拉墨对这个男人发出提升到最大的魔力攻击。即使无法彻底打倒他,应该也能够制造出破绽。只要杜利欧先生他们能够抓住那个破绽──就有机会获胜!无论能够制造出来的胜算是多么微小,都应该行动。
然而,杜利欧先生听了却摇头说:
「……那可不行。」
即使是处于这样的状况之中,他的表情──依然充满著悲哀。
「你打算消耗自己的生命,对吧?那可不行。听好了,木场老弟。这是自己人之间以肉体进行的对话。只是以拳头发泄彼此的不满罢了。你不需要在这种状况下消耗自己的生命。」
…………对于滥好人到这种地步的鬼牌,我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但是!对方可是认真的!再这样下去也只是白白受伤而已吧?你是想故意任凭自己人对你发泄不满吗?」
我爆发出自己的不满。这样一点也不像平常的我。那当然了。王者之剑──打乱了我的人生的东西。不只我,还有许多同志也蒙受其害……那个事件已经结束了?是啊,在巴尔帕•伽利略死亡、三大势力缔结和议之后,那件事确实告了一个段落……我的朋友一诚同学也看穿了我的心思,特地叮嘱我。
可是……可是!天生的王者之剑使用者就在我的眼前,尽管是复制品,但他的手上还握著王者之剑。而且还是以敌人的身分站在我的眼前!我当然会想赢过他啊!当然会想超越他啊!我,以及我们,还有在那个设施的遭遇,全都不是幻影!都不是白费工夫!我想证明这一切啊……!
杜利欧先生把手放在我的肩上,露出笑容说:
「──不,我也会揍老师。顺便骂他一声『你这个大笨蛋』。可是,就算你要消耗生命挥舞那把魔剑,对象也应该是邪恶之树才对。」
他把我搂了过去。
「吶,木场老弟──不,佑斗。你原本也是教会的设施出身对吧?既然如此,也等于是我的弟弟。身为哥哥,我不能容许弟弟做傻事──交给哥哥吧。我这个队长可不是当假的喔。」
杜利欧先生──向前站了一步,站到身为老师的克里斯托迪面前。
克里斯托迪问:
「──杜利欧,号称教会最强的男人是为何而战?」
杜利欧先生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说:
「──为了让大家过著平稳的生活。有这么唯一一个无可撼动的理由不就够了吗。」
多达五对的纯白羽翼伸展开来──浑身散发出金黄色的气焰,人称「王牌」的男子在手上凝聚著光力。他以双手围成一个圆圈,往圆圈中央吹了一口气。如此制造出来的──是闪耀著七彩光芒的肥皂泡泡。
无数的泡泡在结界当中扩散了开来,最后甚至超出结界,占据了附近的所有空间。眼前的光景实在太过梦幻,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只顾著追寻缓缓飘动的七彩泡泡。
杜利欧先生说:
「这是『煌天雷狱』的应用招式──『七彩的希望(speranza bolla di sapone)』。」
Speranza Bolla di Sapone──这是义大利文,意思是「希望的肥皂泡泡」。
肥皂泡泡──忽然掉到我的手中,脆弱地破裂、消失。瞬间,我的脑中──浮现了令人怀念的记忆。
这是──在那个设施和同志们一起唱圣歌的记忆。
『吶,离开这个设施之后,大家想当什么?』
『我想当画家。我想画耶稣的肖像画,获得表扬。』
我们每天都畅谈梦想。对于在外面的生活抱持著希望──
『我想当修女。不过开花店也不错。』
『我想当赛车手。我要开帅气的F1赛车,创下最快的纪录!』
『我……我只要可以和大家一起快快乐乐地过生活……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那个孩子低调地这么说,大家都露出微笑。然后,我确实也跟著这么说:
『当然啰,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他们也是、我也是……其实我们……根本不在乎什么王者之剑……!我们各有各的梦想、各自抱持著希望,只想过著和一般小孩一样的生活……!什么圣剑、什么适性……对我们而言……都只是为了……实现梦想的要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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