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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毫无疑问是现行犯。你有权保持沉默,但如果你愿意送给我大量的水作为赔偿,这事我就可以考虑私了。
没错,我对水的渴求已经强到这地步了。
这棵树想必也一样,为了水不惜让根系伸出地表。
短短几天就做到这一步,这棵树绝对不寻常。它或许有资格被称为魔树,这种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管有怎样的理由,性♀骚扰都是不对的,做了坏事就要接受惩罚。
你就在我的肚子里好好反省吧!
我和魔树相距不到十米,它在我藤蔓的射程范围之内。天罚执行。
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我总算将魔树连根拔起。
我用藤蔓将它的枝干拆碎,一点点送进下面的嘴中。
我开动啦。
嗯,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水分嘛。
对啊,还有这一招!
我振作精神,将周围的植物全都拢在一起。它们没有枯死证明里面有水,白给的自助餐不吃白不吃。
脚下的杂草,不远处茂盛的植物,甚至连一些树木都没能逃过我的魔爪。
自然界讲究一个弱肉强食,弱者只有被吃的命。
为了活下去,我乃不得已而为之。
就这样,我又撑过了一段时间。
或许是出于同情,蜜蜂们这段时间都不来采蜜了。
老实说真是帮大忙了。虽然我更希望你们能为我从河里打点水过来,但考虑到你们手脚的形状,我也不勉强。
又过了几天,生活依旧艰辛。
目前的环境甚至让我产生了自己正在经受拷问的错觉。我对水的渴求已经高到近乎不择手段的地步,虽然我有蜜蜂们的关心,但那一天终于还是到达了极限。
雨啊—!快来吧—!快下雨吧——!
居于天上的女神大人啊,请为渺小的我降下恩惠之雨吧——
双手合十祈雨的阿娜温,有一说一看上去一定非常超现实——
——之类的话我现在已经不会再说了。
我这朵花呢,现在特别特别想要水。为此哪怕不知道具体步骤,我也能搞出一个像模像样的祈雨仪式来。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前两世就好好下点工夫认真学习相关知识了。
事到如今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干就完了!
于是我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巫女修行,哪怕什么时候觉醒个萨满之类的职业也不稀奇。
某一天,就在我打磨自己的祈雨技巧的时候,我突然感到附近不远处传来了视线。
有一只白色的鸟站在我身旁津津有味地看我表演。
最近经常能见到它欸。
小鸟啊,还是你好,想飞到哪飞到哪。
一想到你在河边连喝水带洗澡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羡慕。
小鸟看我的眼神有些哀伤。
怎么意思,你是来找茬的吗!还是来见证我这朵连口水都喝不上的可怜小花干枯而亡的结局的?
气死我了,不可原谅。
小鸟啊,你健康的肉体一定能解除我的干渴吧。
我再度尝试抓住它,但这次依然是一有动作它就飞走,我好气啊。
那只白鸟似乎很擅长预知危险。虽然又被它跑了,但也还是有些收获的。
它在来我这之前似乎真的刚洗过澡,拍翅膀的时候甩下来不少水珠,一滴都不能浪费。
虽然能被我吸收到的水只有几十滴,但这对我来说依然不亚于久旱逢甘霖。
小鸟谢谢你,看在这些水的份上,今天我暂且放你一马。
最后,我终究是撑下来了。
就在我的祈雨仪式进行到第七天的那晚,变故再度发生。
一切都和异变开始的那晚一模一样。
发着红光的不明飞行物再度路过了森林。
第二天清晨,我试着回忆了一下那个不明飞行物究竟要去往何方。
我记得那个方向通往延绵不绝的山岳地带,数不清的动植物还有魔物栖息其中,其中不乏魔王的部下。虽然和现在的我没啥关系,但我还是圣女的时候,我们团队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那里。
现在的我只是一朵住在森林里的寻常小花,既没兴趣也没资格操心魔王的事。
虽然那个不明飞行物充满谜团,但我却没有任何确认它真身的手段。我听说精灵拥有操纵自然的权能, 因此它有可能是其中之一、专为改变这个地区的气候而来。不过,这再怎么说也只是推测。
我和外界的联系已经彻底断绝了,哪怕外面正在改天换日,我一朵小花也做不了什么。
因此,和外界相关的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再想了吧。虽然我很期待得知UFO真身的那一天,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不会再将精力放在它身上。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