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到左膝,就是那个呢。」
为了转移对疼痛的注意力,我自言自语著。不过完全无法转移注意力就是了。
魔王死时,对我下的不死杀手之箭的诅咒。
也是我之所以来姆鲁克村当卫兵的理由。
最近因为温泉的关系,本来以为疼痛缓解了很多,但是现在看来,我太天真了。
我以双手碰触左膝,发热的膝盖正抽搐不已。
「……什么情况?太恐怖了。」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这种症状。是吃了坏东西吗?我心想。
疼痛使我的思考变奇怪了。
「哩呀?」
小吉醒了过来,担心地看著我。
就算是这种时候还是很可爱。我温柔地抚摸它的头。
「我没事啦!」
「哩呀。」
不能让还是小宝宝的它担心,只好努力忍痛了。
这是身为成年人的尊严。
「哩呀哩呀?」
尽管如此,小吉还是担心地看著我。
我从床边的魔法包拿出肉喂它吃。
「哩呀……啊嗯啊嗯,哩呀嗯嗯啊嗯。」
小吉一面担心地看著我,一面狼吞虎咽。吃肉的样子也很可爱。
看著它进食,我觉得疼痛好了一些。
吃饱后,小吉开始打盹。我温柔地摸著它,哄它入睡。
小吉沉沉睡著了。但我的膝盖还是很痛。
就在这时,门悄悄地被打开了。本来和尤莉娜睡在一起的库尔丝走进我房间。
「亚尔先生,你还好吗?」
「喔。怎么了?」
库尔丝担心地跑到我身边。
「你还问呢,我是因为感受到不寻常的气息才过来的。」
「你感受得到这种东西啊?」
「是的!」
库尔丝严肃地点头。可能是以勇者的不可思议之力感受到的。
她进房后,菲姆和牟飞也都醒了。
两只动物惊讶地看著我。
「我没事,你们继续睡吧。」
虽然我这么说,可是菲姆和牟飞仍然担心地闻起我的气味。
由于刚才痛到流了不少汗,被它们这样闻觉得有点难为情。
菲姆和牟飞的嗅觉都很敏锐。还是小宝宝的小吉先不说,它们俩不可能没有从我的冷汗中发现异常。
库尔丝担心地抚摸著我的左膝。
「唔──果然很痛吗?」
「是啊。是到目前为止,最痛的一次。」
「比中箭时还痛吗?」
「那时正在战斗,所以不太痛。」
「原来如此──」
库尔丝连连点头。她也懂那种感觉。
战斗中或战斗刚结束时,就算身受重伤也不觉得痛。因为身体还处于兴奋状态。
隔天反而痛多了。
「要叫尤莉娜来吗?」
「不用了。这不是外伤,治疗魔法看来没什么用。」
「那要叫米蕾特来吗?」
「请她开止痛药吗?这也不太好。」
止痛药是猛药而且有成瘾性,依服用方式,有时反而会让自己更危险。
有个国家在战争结束后出现了许多止痛药成瘾的人。
所以止痛药最好只对受重伤,或是对已经病入膏肓的人作为安宁治疗使用。
例如在拔出有倒刺的箭头,或是清除伤口中的碎片时。
我的膝盖属于慢性疼痛,使用止痛药最后很可能对药物产生依赖性。
「唔──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不好意思,害你担心了。」
抚摸著膝盖的库尔丝露出伤脑筋的表情。
「汪呼。」「哞──」
菲姆和牟飞也担心地舔我。我的脸因冷汗与口水变得黏呼呼的。
虽然我知道它们是在担心我,也很感谢它们,可是整张脸变得黏呼呼的有点困扰。
「被你摸了膝盖之后,我觉得舒服了一点。」
「真的吗?那我继续摸喔。」
这不是错觉,疼痛真的减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