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关系,是如此可恨。
然后──这么说来,我们完全没有商量过何时要做。
美月说的『那个』──就是『什么时候要跨越界线』的事。
「……我觉得,既然都谈到这些了,那最好不要隔太久。」
「嗯、嗯,说的也是……我也不想一直拖延结果错过时机,最后只能在二十岁时借酒成事──」
「……还真是格外具体,是在讲谁?」
「呃!?──秘、秘密!」
看这反应……看来真的是某人的亲身经验。
跟美月是可以谈这种事情的关系,又超过二十岁的对象……相当有限。
至于其中最有可能的候补──
「──咦,真的假的?」
「我、我是不知道你在讲谁,但我不予置评!总、总之──我可不想被迫等待那么长的时间喔。」
「──嗯,我也没有要让你等那么久的意思。毕竟我也有欲望……嗯?」
「咦?怎么了?」
美月一脸讶异地看着说到一半就停住、开始思考事情的我。
而我也没去管自己是对什么感受到了异样,只是稍微想了一下──
「…………美月?那个……你不想等到了二十岁才做吧?」
「咦?──嗯,就算是我,也不想等那么久。呃……所以呢?」
看她这个反应……似乎是真的没注意到。
倒不如说,就是因为没注意到,才会给出『那个回答』吧。
「……美月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想做『那种事』,才会把决定权交给我吧……?」
「呃──嗯,的确是。如果悠也想要,我想回应你……咦?」
看来美月也察觉到了异样。
所以我直接问她:
「……为什么你明明『不清楚』,还说要『交给我』──却又『不想等』?」
「呃、咦?对啊?既然不想等──就是有某种欲望吧?……咦?也就是说我……」
看样子她已经陷入半混乱状态,开始不断地自问自答。
然后在这一小段时间内,美月重复着一下脸红、一下慌张的循环──
「你、你没事吧……?」
「嗯、嗯──那个……悠也。」
我呼唤经过自问自答后,面红耳赤地伏下身的美月。
她就像打开了那个『开关』时一样,用湿润的眼眸对我说:
「……虽然我还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就算如此,我果然好像──还是想跟悠也做那种事。」
她用湿润且动摇的眼眸──害羞却又坚强地解释的模样……
显得梦幻,但又散发出足以令人打起寒颤的性感……倘若没有某种程度的觉悟,我或许就真的失去自我了。
「我、我知道了,那就尽可能早一点──最晚就在暑假期间、这样……?」
「嗯──啊,不过等一下……可以等后天以后吗?」
「嗯,当然可以。是有什么事吗?」
我一问──依旧红着脸的她漾起柔软的微笑。
「……我很憧憬,在发生那种事之后──跟对方一起喝晨间咖啡。后天我会去买好一点的咖啡豆回家──好吗?」
美丽的微笑,再加上温柔的声调。
……我明明说过,要用自身的觉悟『多次让美月重新喜欢上我』。
但面对美月初次展露的表情,让我重新有了自己的心被她夺去的自觉。
「──知道了。那……在咖啡豆的香气消失前,我一定会提出邀请。」
我一说完──美月便微笑着轻轻点头。
但在她的表情中,仍可看见些许不安及紧张。
所以──我揽住她的肩膀。
美月也任我施为,把头靠到我的肩上……并闭上双眼。
「──唉,悠也?」
「怎么了?」
然后──过了几分钟,她叫了我一声。
我张口回应仍把头靠在自己肩上的美月。
「……你的行动本身是很帅气,但果然还是有点发抖喔。」
「啰嗦。」
……我也没有经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啊哈哈!但比起一脸沉着,你能动摇让我很高兴──也很安心喔。」
「……是这样吗?」
「嗯,一定就是这样♪」
说完,美月露出不再僵硬的自然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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