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的确是跟一开始我问她时,几乎一模一样。
可是……如果『想回应悠也想做的』是她的愿望──
「──意思是,都要看我了?」
「嗯──因为我不知道啊。就是……不管是那种事本身,还是自己是想发展到哪一步。所以──我就用悠也当标准来思考了!」
因为按照自己的标准想不出来,就用我当基准来思考──希望『回应我』。
我在想着『原来如此』的同时……却也有点疑惑,感觉有什么教人在意──
「……唉,美月,我问的问题是美月『是不是这么希望』……这简单来说,就是『想回应美月的愿望』吧?」
「……经你这么一说,应该──就是这样吧?」
也就是说──我是以『想把美月视为优先』为由,把事情交给美月判断了?
这也能说……是我处于被动状态。
然后,美月的愿望是『回应我』──
「关于这件事──往困难的方向想,最后竟然绕了一圈……结果『我直接对美月提出邀请』才是最快也最好的方法吗……?」
「啊、啊哈哈哈哈……不、不过你看!──能知道悠也如此为我考虑,我很开心喔。所以啊,这次绕的远路是有意义的。」
美月对有些低落的我这么说。
我本想说她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但她说这些看起来是真心的。
「……能知道美月的愿望,我也很高兴。」
「──嗯。所以这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毫无意义的。那么,呃……怎么样?」
美月用鼓励的语气说完──后半部又用犹豫的感觉问道。
「?──什么『怎么样』?」
因为真的搞不清楚她的意图,我直接问出口──怀中的美月无言以对,接着像是看开了,转过头看向我。
「──结果悠也你……就是、那个──想跟我做那种事吗?」
「……什么?」
面对双颊通红、仰头看着我这么问的美月──我不禁用傻呼呼的声音反问。
虽然有点觉得『……她问的问题还真可怕』……可仔细想想,我也问了美月同样的问题……尽管有些晚了,但我理解自己有必要深刻反省很多事。
至于美月这一边──她仍面红耳赤,脸上露出抗议的神情。
「因、因为!虽说悠也说了很多次『我在忍耐』……却不是能毫无责任地做出这种事情的类型,考虑到责任──也不是没有『就算有欲求,也不想做』的可能性吧!?」
美月用很快的语速,滔滔不绝地说出这些话。
可以确定的是,她的表情变得半自暴自弃──看来她是真的也有这方面的忧虑。
所以面对这样的美月,我──
「──你在说什么啊?」
直接露出傻眼的表情试着问道。
「好过分!?我是真的有点不安耶!?」
真的受到打击的美月,一脸怒容。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打算离开我的怀抱。
「──美月。」
「什、什么事……?」
我一边稍稍用力地抱紧她,一边叫她的名字──她则有些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有些烦恼该说些什么后──为了不让她有多余的担忧,决定用最不会导致误解的方式坦白地说出口──
「──我有好几次,都在想要是能不考虑后果、直接越线就好了!」
「咦、呃……?」
「老实说我无法想像,美月以外的对象想要不顾后果就扑上去的情况多不胜数──是说干脆弄个孩子出来,在各方面应该都会更稳固──这种事情我已经想过好几十次,搞不好已经有上百次了!美月的外貌本就已经完全符合我的喜好,但最近因为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一个没注意就会处于失控边缘,你可别小看健全至极的男高中生的妄想力啊,这家伙!?」
「感觉恼羞成怒了!?而且在无意间讲出了超不妙的事情喔!」
……我试着稍微把累积在心底的真心话说出口,结果脱口而出的话比想像中还要多。
「──总之,我很想做那件事……想到都做过好几次梦了。」
「做、做梦……是指睡觉的那个做梦,还是醒着做的幻想?」
「……两边都有。」
在(睡觉)梦到很真实的梦境后……真的满难熬的。
醒来时,我会尝到『那是梦吗』的失望感,之后见到当事人,还会觉得超级尴尬──
「悠也同学。」
「……是,有什么事?」
在我回想过去的事时──听到美月用格外冰冷的声音叫我,让我不禁用敬语回话。
而美月维持这个语气说:
「──就算是我,也觉得超级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