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嗯?怎么啦?」
美月突然轻声笑了笑,我一问理由──她就拉起我的手。
「悠也有点发抖耶……是在不安吗?」
「──啰嗦。」
是……不安吗?我自己是觉得单纯,是因为不习惯这状况……
可是,若要说这种情绪正是『不安』,那或许真是如此。
想到这里,我就对自己脆弱的精神感到有些消沉──没想到头顶在这时传来一道温柔的温度。
「──没关系,悠也。不管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也不会逃走的──好吗?」
美月露出温和的微笑这么说,并抚摸我的头。
「…………啰嗦。」
尽管被当作小孩也让人很难为情……但除此之外,自己因此而冷静下来这一点,更让我感到不好意思。
「……啊哈哈,看来已经不要紧了──我也没问题──开始谈话吧。」
「嗯,也对──抱歉,你等一下。」
「嗯?怎么啦?」
我先制止准备开始谈话的美月,暂且放开了她。
「不是,因为时间刚刚好──我就想说要准备东西。」
「啊,对喔。我也来准备──」
每年等日期改变就交换礼物,是我们之间的惯例。
时间上……感觉稍微聊一下后,就刚好会到交换的时间。
所以我把放有礼物的包放在附近待命,美月也一样拿着包过来──像是在思考该坐哪里。
于是我先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腿间。
「──你要坐吧?」
「嗯♪」
我们摆好跟刚刚相同的姿势后,她就对我露出喜悦的笑容。
确认彼此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僵硬了……我们便开始谈话。
「……好了,谁先开始说?」
「那我先可以吗?这种话题,先说出来的人好像会比较轻松。」
「……喂。」
「啊哈哈!先下手为强嘛♪」
美月把体重压到后方的我身上,笑得很开心。
「──那么,就由美月先说。那个……就是美月『是不是这么希望』吧?」
「嗯──那个啊……后来在浴池里,我们也聊过这件事。」
「……是、是吗?」
「嗯、嗯……然后啊,透花姊姊有跟我说了一句──」
「嗯,说什么?」
我一问,美月就苦笑着回答──
「呃──就是『经验丰富的女生也就罢了,问还没有经验的女生「确定想要做到最后吗?」是不是太残忍了』……」
「啊、啊……是这样、吗?」
被她这么一说,我试着思考──觉得或许真是这么回事。
男性的话,基本上愈没经验的人,欲求大多就愈炙热。
我是不会说自己跟那些人一样──但的确是考虑得有些不够周到吧。
「我是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样……至少我和雪菜是赞同透花姊姊的。然后她就说啊──我们虽然就跟夫妻一样什么都能讲,却没什么经验,应该就是这部分的不一致有不好的影响……」
「……经她这么一说,的确是有不少头绪……」
因为做过很多讨论,就可以找出不安要素及问题点,进行讨论。
但由于经验过少──因此不一定能够解决。
也有发生过『与其烦恼无法解决的事,干脆不要想得那么难』的时候吧……?
「然后啊,也因为这样……我就决定不要想得那么难。」
「……咦?你要继续回答吗?我还以为有可能会以『怎么可能得出答案!?』告终呢──」
「因为我是刚刚才跟透花姊姊她们商量的啊。毕竟已经准备好自己的回答了──只是因为有这些推了我一把,我才会讲出来。」
美月这么一说──让我更无法预想到她的回答了。
「不过,你不是说决定不要想得那么难了吗?」
「嗯♪我是有在想说这样就好了──毕竟不懂的事就是不懂,那就只能坦率地说出口了。」
美月说完,并完全放松了身体,整个靠到我身上。
她依旧闭着双眼──静静地说着:
「──跟一开始几乎都一样喔。因为我没有经验,所以不清楚具体是怎样──但我喜欢触碰悠也,也喜欢被悠也触碰。而且……要是悠也渴求着我,我也会觉得开心。所以啊……我想回应悠也想做的事──这就是我的回答,也是愿望。」
她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