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最后要不要来比一场?」
大河边说边举着球拍和球给我看。
这么说来──虽然只是稍微玩一下,但我一开始就出界,接着是大河挥空。真没想到,我们目前是同分啊。
「好吧,我接受挑战。不过没有时间了,就看谁先得分就好。」
「也对,我知道了。那么──由悠也发球吧。」
「──知道了。那,我要上啰。」
我不认为,他把发球让给我是在『小看我』。而是因为大河擅长看穿对手的思考,因此也擅于反击。
既然说要『比一场』,我跟大河都是认真的。
──『一球入魂』,我会用这个发球一次决胜──
「──啊,找到了。抱歉,伊槻,等很久了吗?」
「透花。还好,没等多久喔。」
在我准备抛球、击出发球的前一刻,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透花姊钻过上头写着『女』字的红色布帘,一看到哥哥就出声叫他,哥哥也很自然地回应了她。
能够理所当然地作出这种普通的应对,就是这点教人该说真不愧是夫妻。
……既然透花姊出来了──表示美月和雪菜很快也要来了。
「没时间了。悠也,快发球吧。」
「呜,我知道!大河,我上了──」
为了打出灌注全部心力的发球,高高扔起球──
「──久、久等了,悠也。」「大、大河,那个、让你久等了……」
「「啊──」」
……被呼唤的我,直接打出灌注全部心力的挥空。
在一决胜负前就输给自己的我……不由自主地四足跪地。
「──悠也,我懂你的心情。」
「……谢谢。」
大河对处于『失意体前屈』状态的我说出关心话。
等我用平板的语气,对挚友回以感谢之语后──发现我们的女性们靠了过来。
「呃……悠也,你在干嘛?」
「……啊、啊啊──不,没、什么……」
我边说边站起身──眼前是刚泡完澡脸颊有些泛红、身穿浴衣的美月。
明明去年也看过她这个模样……但应该是状况跟心境不同的关系,我觉得她前所未有地性感──
「呃……啊哈哈哈。」
我的脸颊热到瞒都瞒不住──美月好像也注意到了,显得有些难为情。
而在后方──大河和雪菜之间的感觉,也跟我们差不多。
……我们和哥哥他们不同,立刻就表现得很僵硬。
我们过去也在这里约定碰面过几次……不过大部分都跟监护人在一起,更何况这次我们之后要在同一间房里过一晚。
想当然地……我不习惯。不可能习惯的。
……而且在经过刚刚露天浴池的那件事,就更不习惯了。
然后哥哥和透花姊,就笑嘻嘻地看着我们这四个僵硬的人。
我朝两人送去带有抗议和求助的眼神──他们便轻轻露出苦笑。
「──待在这里可能会妨碍到其他客人,去房间吧。」
说完,哥哥开始朝房间走去。
紧接着,透花姊──先朝我们漾起微笑后,才迈开步伐跟在哥哥身后。
「啊、啊……嗯,走吧。」
「也、也对!」
「「…………」」
我出声要大家跟上,回应的美月给人勉强拉高情绪的感觉──至于大河和雪菜都因为要去房间,脸变得更红,看起来也没余裕回话了。
──我们真的不要紧吧……?
我怀着这样的不安,和其他人一起跟在哥哥他们身后,前往房间。
哥哥他们就在自己的房间前等着。
「那就解散了──大家晚安,记得明天吃早餐时不要迟到了。」
「晚安,明天见喔♪」
两人看起来并未特别担心我们,而是愉快地说完后就走进房间。
而被留在走廊上的我们四人……也不能一直呆站在这里。
「……那我们也──呃,大河,怎么了?」
只有大河的举止可疑程度又升了一级──他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非常尴尬的景象。
「……不是,看到刚刚伊槻哥和透花姊的样子,就不禁──」
「『不禁』怎么样?」
我一边回问,一边思考起刚刚两人进入房间的光景,以及大河现在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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