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哦,这样啊……」
……大河和安室不知为何依旧望着斜上方,露出『在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改换口味的状态下吃下超甜食物』的表情。
哥哥……虽然脸是朝着我,眼睛却使尽全力往其他的方向看去。
「你们三个怎么了?」
因为三人的样子怪怪的,我便把疑问问出口,结果他们却用一脸『看到无法置信的事物』的表情看着我。
之后,三人互相看着彼此,用视线对话,最后由哥哥作为代表开口道:
「──嗯,总之先听完所有原委再说吧──然后,悠也对现状是怎么想的,今后又想怎么做?」
「……说老实话,感觉很新鲜,我并不反感。可是──偶尔会对心脏很不好,还有理性的问题。就只能习惯,不然就是改变情况了……」
尽管有些羞耻,我还是实话实说,三人露出宛如开悟似的笑容点头,再次互相看着彼此,用视线对话,然后一起转向我──
「「「这是国中生的初恋吗!?」」」
他们一起这么吐槽道。
……被他们这么一说,这些行动或许的确是过于纯洁了。
可是──仔细想想,我得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结论。
所以我在脑中稍微斟酌过用词后,破釜沉舟地回答:
「──这是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恋爱,有问题吗?」
「「「…………」」」
三人露出『惊愕』的表情后,一同抱头烦恼起来。
「……呃,虽然你们这么惊讶,但大河跟雪菜就跟我差不多──安室那边,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样,但美羽也是初恋吧?」
「「……经你这么一说。」」
被我提到的大河有些尴尬地转过脸,安室的神情则是隐隐透露出喜悦。
哥哥先露出『这些家伙是真的假的……』的表情看过两人后,说:
「……既然你都看开了,我也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啊。」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吗?」
顾虑到头痛地按着额头的哥哥,安室举起手发言:
「回到原本的问题──你保持理性有意义吗?」
「「…………」」
安室给出局外人才有的客观意见。
哥哥和大河都只是沉默&面无表情地望向我。
「不,我也懂你的意见……但我跟美月的监护人们都说『在高中毕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
我张口辩解──但对于我的话,监护人方出声表示:
「──不,老实说,监护人们都没期待你们可以彻底遵守规范喔。」
「我想也是……我也觉得只要不搞出会被高中退学的事情,应该就没关系了──是说,这点小事,悠也应该也很清楚吧?」
……嗯,以前是有稍微谈过这个,但我很清楚。
说到底,我跟美月的双亲对担任监督人的大河和雪菜交代的,也就是『要是他们公然作出不妥的事,就先出声提醒』这样的内容。
对我们所说的『别发生性行为』的发言也是──『适可而止』可以看作是『一定程度的话还可正式承认』,那个『一定程度』也有很多蒙混过去的空间。
因此,为了让我们确实遵守规范,才发出了至少让我们没办法光明正大做出这些举动的『禁令』。
……如果想要让我们严格遵守,应该会冷不防地展开监察或是使用监视器,说到底更不可能让我们半同居。就算妥协了──最多就是让我们住隔壁房间,而我的室友变成大河,美月则跟雪菜同住这样的形式。
瞭解这一点──我便早早理解到,自己在某意义上已从双亲那边取得了『默许的公认』。
只是我当然也有自己是个逊咖的自觉,明明拥有高涨的欲求,却没有再往前进一步。有自觉是有自觉……但其实我还是有点不满的。
「──我对自己是个很逊的逊咖有所自觉,所以……接下来我要说的不是借口,能不能麻烦你们听我说?」
「「「……嗯?」」」
三人本还是一脸傻眼的表情,接着就一起转为认真的『倾听姿势』。
于是我说出之前就有在思考的事。
「──假设我真的失去了理性,美月应该是不会因此讨厌我──我们的关系也不会因此变坏……我再迟钝,也发现美月早就做好觉悟了。」
「嗯,我想也是。悠也有时候是很少根筋,但对有关美月的事却很敏锐。」
「是啊,应该是因为,你是以美月同学为中心在思考事情的吧──因此对于他人也能察觉的事,『迟钝主角』的特质就不会发动。」
「真的是典型的笨蛋情侣呢……只是本人看起来都没有自觉。」
──我明明还只是稍微做点铺垫,大家是不是太不留情面了?
虽然我是觉得『这样是不是太狠了啊?』……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反驳,便决定不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