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才刚被美月说『心中饲养着不亚于雪菜的可怕事物』。
而且其他人也都以『理解』的感觉在点头……只有雪菜露出略有不服的神情──但那是因为被大家自然而然地认定为『危险人物』的关系吧。
「……在旁人眼中,看起来有这么明显吗?」
「不,我跟雪菜是因为来往时间久了,应该是懂的人就是会懂的程度吧……容我反问一句──你们都没发现自己的这一面吗?」
「「呃……」」
在大河的询问下,我跟脸还很红的美月面面相觑──然后自然地脱口而出:
「──她在各方面都会配合我,也会自然而然地辅助、支持我……可说是将来绝对能成为『贤妻良母』的人、吧。」
「悠也只有在自己亲近的人快要受到伤害时,才会真的生气。毕竟他不管怎么说,都很重视自己人──将来应该能成为好爸爸……」
我们彼此这么说完──这才理解自己说了什么,对方又说了自己什么。
「「──!?」」
我发出无声的呐喊,不禁抱头蹲下身。
就我瞥见的感觉,美月也正处于相同的状态。
「……美奈学姊,『甜到快要吐出砂糖』就是指这样的状况吧。」
「正是如此,俊──两位是还想以超越现况的高点为目标吗……?」
「啊哈哈……那两人的『确实表现出亲密模样~』完全就是主观的问题。即使在旁人眼中没有问题,但只要当事人无法接受,就会继续吧……」
「就是这样……况且我觉得那两人的目的,与其说是解决问题,不如说是持续这种互动本身──不过,真亏你能看得出来。就算是我跟雪菜来看,应该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看得出来。」
这段对话无意间传入耳中,我有些在意──便和美月一起往那边看。委员长及三井这对情侣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坦坦荡荡地大放厥词道:
「「可以请你别小看觉醒性癖、彻底看开之人的嗅觉吗?」」
「唉,悠也……?我有可能成为那个的同类吗……?」
「──听好啰,美月?那个是非常棒的反面教师……我们彼此都要小心,不要变成那个样子。」
「嗯……!」
美月所受到的精神打击似乎真的很大,显得空前地坦率温顺。
面对她这刺激人保护欲大开的模样,我不由自主地自然伸出手──
「──啊。」
「呃!?怎、怎么啦,美月?」
回过神来的我收回手,勉强掩饰住慌乱,问道。
「?嗯,好像有人寄了邮件来。」
美月似乎觉得我有些可疑,却还是边说边取出手机。
我本以为自己暂且蒙混过去了,但当我猛地看向周遭──
「「「「…………(窃笑)」」」」
完全被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雪菜、大河和委员长的笑看起来都是『明明就差一点了』的意思……只有一个已觉醒抖S的三井少年,在只有我能看到的角度摆出笑容,那笑容的含意是──
『我懂,脆弱的女孩很可爱吧……欢迎来到这一边。』
──才没有!我的是保护欲,才不是那种『鞭子后的糖』!
「咦、呃……悠也,怎么了?」
「……没有,只是轻微的晕眩,不要紧。」
见我突然抱住头,美月出声问道。面对她,我回答不必担心。
「是、是吗?呃……你要保重?」
「──好,我会保重的。」
「……咦?」
连我自己都无意识地觉得,『我会保重的』(译注:这里的原文是「大事にします」,意同「我会珍惜你」,男主角在此对女主角说出这句话,很像在说「我会珍惜你」。)这句话里含有弦外之音──还是别深想了。
「所以内容写了什么?」
「啊、嗯,是母亲传的……说想在电话里谈昨天联络我讲的事。悠也也一起听似乎会比较好──时间定在傍晚可以吧?」
「嗯,没问题。话说回来……月夜伯母会有什么事呢?」
「嗯~好像不是坏事,会是什么事呢?──总之我先回信唷!」
说完,美月开始摆弄手机。
这样我就有重振旗鼓的缓冲期了──我放心地轻吐一口气,并重新坐回椅子上。
「──好,虽然刚刚中断了,但还是赶快把工作做完吧。」
我边说边看向自己的桌面──咦?没有文件……?
「抱歉,悠也……刚刚正好全部做完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看向大河那边──他正拿着原本放在我这边的文件。
我也查看其他桌子──看来是大河跟三井少年一起分担处理的。
而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