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将来也有可能会再次撞上相同的问题。
「维持现状这个说法是很好听……但关系陷入停滞就是不好的啊。而且──我是很中意现在的关系,却不是满足于现状。」
「嗯,也对……我也想再多想办法处理一下吃醋的问题。」
「……毕竟我们两人都是醋坛子,这的确也是出自于我们关系的问题。另外──我对于到底我们应该是有什么愿望才对感到好奇,不然就不会想要去推进关系了,只是我们不晓得那到底是什么。」
综上所述──『我们不晓得什么才是自己的愿望』。
这就是现在我们所抱有的『焦躁』原形,也是目前的课题。
我重新整理状况,重新思考起『焦躁』。
美月持续抚摸我枕在她腿上的头──突然开口道:
「──唉,悠也,干脆去问问别人吧?」
「……啊?要问『我们的愿望是什么』吗?」
「啊哈哈,当然不是啊──去问问关系稳定的情侣该小心的事,你觉得怎样?顺利的话,或许就能知道我们的问题;就算不行,也能当作今后的参考吧?」
「哦哦,原来如此……嗯,或许不错。只是──该问谁呢?」
我认为美月的提议确实不错,但问题在于,能够参考的对象似乎有限。
我们的现状比起一般的恋人关系,更接近于夫妻关系的烦恼。
那父母亲也能算入候补吧……但我是不太想跟自己的父母讨论这种事,也觉得父母的经验也有些过于老道了。
「嗯……理想是还很年轻的夫妻,但我就是想不到──总之就先跟雪菜他们商量看看吧。」
「也是。另外就是──委员长他们算在范围外,我们的父母我想当作最后的手段……要问问夏实伯母他们吗?」
总之,就把这次所说的事情也跟大河和雪菜讲,和他们商量吧。毕竟或许能够得出其他好主意──
就在话题将以这种感觉作结时,美月的手机收到来电。
「啊──果然是母亲打来的。」
这么说来,她有说傍晚过后会打电话来嘛。是有什么事吗?
……因为觉得以躺大腿的状态跟月夜伯母说话很尴尬,我便撑起身──不知为何,还自然而然地采取正坐的姿势。
美月有一瞬间露出遗憾的神情,随即又对正坐的我露出苦笑。
然后为了让我也能听见,她开启扩音模式接了电话──
「──喂,母亲?怎么了吗──?」
然而回应美月询问的,并非月夜伯母的声音。
『──嗯,太好了,你似乎过得很好。好久不见,美月♪』
「「……咦?」」
电话那头不是意料之中的月夜伯母,我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但这个声音我记得自己的确听过。
而对方似乎也是用扩音模式在讲电话,可以听到后方传来其他人的笑声,大概还有男女各一。
──女性应该是月夜伯母吧?而男性、不是伯父吧。其他美月自家的男女──啊!?
就在我想到答案的几乎同一时间,美月也察觉到电话那头是谁了──
「──难不成是,透花嫂嫂!?」
『嗯,答对了♪好久不见喔,美月。在你身后的人是悠也吧?』
『──另外,我当然也在喔。好久不见啦,美月、悠也。』
……虽然不清楚为何理应在国外的这两人,会用月夜伯母的手机打来,但总而言之,我明白这是月夜伯母主导的惊喜了。
「好久不见,透花姊──和伊槻哥。」
我代替被惊喜砸个正着而目瞪口呆的美月,出声问候。
位于电话那头的两人──打电话来的那位是伏见透花。
后方传来的男性嗓音则是伏见伊槻。
伊槻哥是年长美月八岁的兄长,透花姊则是他太太。
在这个时间点给我们惊喜的,正是美月的兄嫂夫妻档──奇妙的是,他们两人也正是最适合商量我们问题的理想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