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开始想逃避现实,忍不住仰起头的那一瞬间──
「──嘿!」
「呜哦!?」
美月应该是看穿了我的行动,在我仰起上半身的瞬间,就让我往后方躺倒。
我完全失去平衡,就在我以为后脑勺就要撞上榻榻米时,头部后方传来一股柔软度适中的触感。
而我眼前就是美月正低头望着我的微笑。
「……大腿?」
「嗯♪我一直想说总有一天要做做看。」
说完……美月用温柔的动作抚摸我的头。
老实说,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害臊感……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是因为刚刚思考了那种事的关系吗?
思及自己的行动理由……不知为何我抱着类似放弃的情感。
「悠也会坦率地接受我的宠溺,真是少见……悠也果然也是光想像就觉得讨厌吗?」
「……啰嗦。」
这番完全看透我的发言以及──一副带有慈爱,同时看起来也很愉悦的微笑。
难为情的我为了掩盖表情,便翻过身──但我转的方向不是外侧,而是能把脸埋入美月腹部的内侧。
同时美月像是被吓了一跳,发出『咿』的叫声,这个反应也传至我的脸颊。
「……我有点吓到了。」
「──我也有自己之后绝对会羞耻到滚来滚去的自觉……就决定趁现在还在羞耻时尽情去做……你不愿意我就退开。」
「没有不愿意──不过要是你趴在我腿上一直闻的话,我就会把你摔到地上。」
「我又不是变态!」
我们说起这种俏皮话──期间我完全维持放松的状态,美月也依旧持续抚摸我的头。
「──要我直接帮你挖耳朵吗?」
「……没有掏耳杓啊。」
房里应该有──但要去拿,就不能维持这个姿势了。
……一旦离开,我没自信能求她『再来一次』──
「其实东西已经在这边了。」
「……为什么?」
「我想说哪天想试试看,就一直在找机会──♪」
「……你准备这么周全,在某种意味上比雪菜还要可怕耶。」
这让我有点害臊……也有感受到些许一直落入她陷阱的不甘。
因此我试着向她坦白──却听到美月的轻笑声。
「那当然,因为──病娇就是爱情过深的反作用力造成的啊?」
她在讲什么──我稍微想想,立刻就懂了。
美月说的──接下去说的,指的都是这份感情所向的对象。
「──既然如此,雪菜的对象就是大河同学。而悠也──是我的老公嘛♪」
美月眉飞色舞地说,但我没漏看她中途稍微思考了一下的神情。
因此我带着掩饰难为情的意图──小小地指出了这一点。
「……你有烦恼该怎么表达跟我之间的关系吧?『恋人』和『未婚夫』也是候补吗?」
「啊哈哈、嗯,总觉得讲『老公』是最适合的。」
「……算了,我是无所谓啦。」
虽然也不是没在想,不讲目前的目标『恋人』吗?
我略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感到理解和……喜悦。
「如此这般──要开始挖耳朵啰~」
「……什么这般?──麻烦你了。」
面对美月大概是想掩饰害羞、有些开玩笑意味地宣言,我也没有拒绝。
接着──我就稍微沉浸于这舒适的感觉中。
「──总觉得坦率的悠也很可爱呢~」
「……啰嗦。」
「只是这点程度的话,你随时都可以跟我撒娇唷。」
「………………啰嗦。」
「啊哈哈,感觉你沉默得很久耶~」
……虽然被她这样讲,我仍选择老实地待着。
因为在掏耳朵时乱动很危险啊。
……请当作我没有其他意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