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劈腿』这个词本身,我过去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啊~原来如此……毕竟靠近我们的异性,基本上都算是提防对象嘛……」
我们从懂事开始就是『未婚夫妻』。
家族和我们都是这么声明的,也一直都很要好。
而想要接近我们的异性──老实说,大多都是怀有某种恶意的人。
想搓合自己的孩子跟我们,讨好我们的父母──这种企图倒还算好。
使出类美人计──还有单纯抱有『不爽有钱人』『要攻陷你榨取金钱』等念头的卑劣之人也不少。
美月有个年长她八岁的哥哥,就是因为看过他的例子,我们很早就明白世上有很多这样的人,觉得『……好辛苦,我也要小心』。
所以除了我们以外,靠过来的异性都是提防对象。里面或许也有不晓得我们的关系等等,只是纯粹喜欢我们的人……但也因为我们对彼此的关系没有不满,便成不了解除警戒的理由。
……反过来说,也许就是因为身处这种状况,才更加深了我跟美月的感情。
总之,由于身边是这样的状况,因此我们完全没有主动去发展有风险的关系的念头。
所以──尽管只有一下,美月却在刚刚那件事上对我思考了『劈腿』这件事……于是无法处理这陌生的感情?
「呜……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可、可是啊!我应该比雪菜正常吧!?」
「……你好像还在错乱,但说了相当失礼的话耶。况且──雪菜的确是很危险,可我认为她那样跟嫉妒应该有些不同。」
「啊……」
在我身后的美月发出像是轻微受到打击的叫声──也不知是因为对雪菜说了很失礼的话,还是因为想到雪菜的天性……是两边都想到了吧?
雪菜的确做过在许多方面都很不妙的行动,像是如同电子跟踪狂的监视,或是激烈的制裁等等。可即便如此,她完全没有危害过单纯只是接近大河的女性,或是制裁身处不可抗力之状况的大河。
不光如此,她也曾经很平常地去跟向大河告白被甩的女生讲话,然后隔天不知为何就跟对方关系变好了。因此倒不如说──只要对方行动是在正常的范畴,她其实意外地宽容。
「像雪菜这类的病娇──应该是深刻爱情的『深刻』部分变质成『黑暗』或『狂热』……最终深化为『地狱』的等级吧?」
也不知该说这是爱情太深的反作用力,还是失控的结果。
我觉得如果能认真发展下去,这反而是能成为美德的要素。
「嗯~那我这又怎么说……?习惯的话,应该就会冷静下来了──啊,对了,悠也又怎么样?」
「嗯?你是说如果我看到美月有劈腿嫌疑的照片,会怎样吗?」
对于自己无法应对的感情,美月似乎思考了很多,可能是为了转换心情,又或者是想参考,便把话头转到我这边来。
「嗯~一开始果然还是先确认真伪吧。没有恶意的话,我就会当作轻松的话题,稍微告诫对方后就算了。而如果男方有什么诡异的目的──」
……想到这边,我就有点焦燥了。
但我又没有惊慌失措,还算在误差范围内,没问题。
「──咦?悠也?哈啰……?」
嗯,我很冷静。很冷静,冷静……冷……堕……
静心──镇定──下沉──镇定心神──下沉──沉入地狱……(译注:这两句都使用了日文中同音异字的哏,「冷静(落ち着く)」和「堕落(坠ちる)」的前两字同音,「镇定(镇める)」和「下沉(沈める)」也是同音。)
「……总之,我会让对方受到相应的惩罚──该怎么除掉他呢?」
「悠也!?」
美月不知为何慌张地叫着,但没事喔,我很沉着冷静。
我的心冷静得彷佛已经冻结──非常地『冷静』。
「……果然还是拜托雪菜吧──不,玷污雪菜跟大河的手也不太好,这种时候更该行使权力。也请父亲他们和美月的双亲协助──」
「悠也!?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美月显得更加惊慌,为什么呢?对了,也问问美月的意见吧。
「──比起一口气做掉对方,果然还是慢慢折磨会更好吧?」
「快、快回复理智啊……!」
美月转过身──在呼唤我的同时也『咚』地撞了下我的身体。
「咳咳!?咳、啊、咦?我怎么了……?」
……总觉得有种自己的思考变得异常黑暗的模糊感觉──
「啊、啊哈哈,太好了,回复了……哎呀,我没想到悠也心里,也饲养着不亚于雪菜的可怕事物……」
听到这样的话──我就完全想起自己方才的思考和言行。
同时──惊人的自我厌恶与羞耻感也接连涌上……!
「……非常抱歉。」
「啊、啊哈哈──嗯,没关系……我也感到有点开心。」
……听到她小声地加上这句话,我觉得更加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