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不,就说我们搞不清楚方向了。我跟美月似乎不太懂怎么样才是一般来说『恋人会有的模样』。」
我再次回应安室的问题,周遭的同学们则个个作出『啊啊……嗯嗯?』或『是能够理解啦,但是不是怪怪的?』的反应。
即使露出这种微妙地难以认同的样子,却还是会好好地帮忙想点子,这就是这些同学们令人赞赏的地方。
「呃……一般的新手情侣在『牵手』之后的目标,应该就是亲吻之类的──你们两个在这方面的进展是……?」
其中一名女同学的发言获得数人的点头认同,又有几人用兴味盎然的目光望向我们。
「这、这个嘛……如果是说悠也的脸颊,我偶尔会亲喔。」
「可是嘴巴的话──我只能说,不是完全没有。但这不是随便就能做出来的举动……对吧?」
我跟还是有些害羞的美月四目相对,确认彼此的意思。
我们在家里做出这个姿势(美月从后方抱住我的状态)时,当美月心情好或是有想要捉弄我的意图,她偶尔会亲吻我的脸颊。
嘴对嘴的话……我记得是不太有。
该怎么说呢──就是如果不是演变成『非常有那种气氛的状况』,就没办法轻易行动吗?
那么以此作为目标,似乎也是可行的吧。
……可是『随时都能毫不在意地接吻』这个目标──总觉得不太对。
我跟美月以视线商量这些事情,确定彼此的意见几乎相同。
……就在我们面对面互望的期间,周遭的同学不是眯起眼有些傻眼地看了过来,就是红着脸,用像是在期待什么目光看着我们,这就先不去管。
可在这些同学中,有一人做出像是在思考什么的样子──
「──是说悠也,你也会主动做出这方面的各类接触行为吗?」
「「…………啊。」」
大河出其不意地说出这番话。
稍微思考他话中的涵义后──我跟美月不禁面面相觑。
然后……因为美月的眼睛微妙地眯起、没好气地看着我,我不由自主地转开脸。
「这么说来,悠也好像……没有主动过耶?」
「……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这样,嗯。」
如今回想起来──我是会主动邀约约会等等的,但我主动触摸美月的例子……顶多就是抚摸黏过来的美月的头吧?
「啊!我伸出手,让美月比较容易牵这样呢……?」
就在我试着提出唯一想到的例子时──大河露出一副傻眼的神情。
「……悠也,『诱受』应该不能算是『攻』喔。」
──大河同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能不能换一下你的说法啊?
「呃……悠也同学?这真的有点……」
雪菜责备的话语,获得周遭大多数同学的赞同。
而且──男生们大半只是露出苦笑,女生们却是用非常冰冷的视线看着我。
「这、这个,事到如今,我也不否认自己有多逊──你们想想,一旦自觉到身为男性的色情天性,即便是安全的事,也没办法随意去触碰……」
「啊……嗯,这的确是可以理解啦。」
以这么说的安室为首,几个男同学也『嗯嗯』地点头──
「可是悠也,你到这时候都还对背上的美月同学无动于衷,那区区的牵手跟揽手对你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吧?」
……真不愧是大家公认不会看场合的大河同学,可以完全不在意同侪压力说出正论。
「是、是这样没错啦……但怎么说呢,主动撒娇之类的就是会让人感到有点害羞──这、这么说的话,大河又如何!你在跟雪菜独处的时候,也没办法发出『喵喵♪』声跟她撒娇吧!?」
……由于我的劣势太过明显,就忍不住恼羞成怒了。
因为我自己也觉得『哪有人这样反击的……』就看向大河跟雪菜,想要道歉──
「「…………(满脸通红)」」
「「「「「──啊!(察觉)」」」」」
两人都做出非常易懂的反应──大河瞬间涨红双颊并转过脸,雪菜垂下脸,连耳朵都红透了。
周围的同学听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情况。
大多数人不是露出尴尬的表情,就是脸有些红地期待我们继续说下去。
这时,美月离开我的背,绕到我面前。
「唉,悠~也♪」
「……美月同学,有什么事吗?」
在她眉开眼笑地这么说的时间点,危险度就是MAX了。我警戒心全开地回了一句,笑得一脸愉悦的美月便张开双手──
「要塞奶(译注:台语「ㄙㄞㄋㄞ」的中文。原文为オギャる,网路用语,指像个小婴儿般向女性撒娇。)的话,随时OK唷♪」
「我才不会塞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