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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过!我想你也很清楚,我对美羽并没有任何负面的看法,而且我真的不担心悠也会劈腿什么的喔?」
「──是啊,嗯。我明白那点,所以你不必担心……虽说是用不著担心啦。」
「?怎么了?总觉得……你笑得很邪恶?」
关于美月为自己辩解的内容,其实就算不必她说我也很清楚。
因此,我之所以不怀好意地咧嘴──是因为很高兴的缘故,只不过,是为了另一个理由。
「……你终于清楚认知到,我有可能被其他女生吸引走而『劈腿』,而且这是件『值得你担心的事』,对吗?」
「咦?…………呼哇!?」
看来美月原本还似懂非懂──不过一等到她理解,她就立刻变得满脸通红。
我刚才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美月产生了『悠也是她的』这种占有欲。
虽然以前我并不觉得,美月对我的想法是『可有可无』……但至少到目前为止,美月并没有展露过类似独占欲的迹象。
……其他能站在比较位置的,就只有病娇的雪菜了,或许她也要为此负一部分责任吧。
不过,看来可以确定,美月已经认知到『我一旦喜欢上美羽就等于劈腿』这件事──这也代表她产生了明确的独占欲。同时,她也应该理解到被劈腿是多么难受的事了。
最后,从刚才美月那种慌张到手足无措的反应,我可以确定上述那些并不是我的误解。
那么,这些的确是让我感到高兴的理由──但美月动摇到现在都还无法冷静,所以差不多该换个话题了吧?
「──咳。对了……伯母还有跟你说什么吗?」
「咦?啊,唔、嗯,有喔!其他还包括──」
美月彷佛是察觉到我的想法般,很主动地接话下去──但她才刚开始要详述内容,发言就瞬间顿住了。
「……怎么啦?」
「呃,那个……我母亲还说要我好好盯著悠也,『仔细寻找』。」
美月用异常吞吞吐吐的口气说道,这让我产生些许疑惑与不安。
──『寻找』?总不会是找我的存摺、印鉴、储蓄存款之类的吧……?
「……例如我的优点吗?或是前途是否有望之类的?」
我列举了这些预期中的标准答案,但美月却以很尴尬的声音说道:
「呃、那个……刚好相反耶──母亲说优点这种东西只要善于演戏,想要制造几个都没问题,不如尽量找出对方的缺陷、短处,或弱点什么的。」
「…………为什么?」
美月的母亲的确给人一种『邪恶势力女干部』的印象,但应该不是那种真的存心不良的坏人……对吧。因此,她这么说一定有某种用意──
「──我母亲的意思是,如果我能接受对方所有的缺点,那我们将来一定能相处得很顺利。」
因为是背靠背我看不见美月的表情──但恐怕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脸上是带著苦笑吧。
用这种苦口婆心的态度说出这番话,的确很像伯母的作风──
「──难不成,你之所以注意我的性癖,也是这番话的影响……?」
「感觉是一种延伸,应该吧?你喜欢腿我从很久以前就发现了,那之后我又察觉『悠也意外地好色』,那么,实际情形究竟是如何──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了。」
「……我觉得好像突然融会贯通了许多事。不过理解归理解……是说美月啊,你有发现我其他的缺点吗?」
「啊、啊哈哈……你果然会接著问这个问题呢。」
从刚才起美月的语调就很不自在,现在更是流露出放弃的样子。
恐怕,之前我问她『伯母还有跟你说什么吗?』,她会吞吞吐吐,也是不想被我追问这个的缘故吧。
「呃──老实说,与其形容你很色,不如还比较接近那种闷骚色狼。」
「唔咕!」
……她提到的这个缺点还只是随便列举出的第一项罢了,但光是这样就把我的心挖掉了一大块。
「还有──意外地怕生。另外,意外地经不起别人死缠烂打。在某些事物上沸点极低;心里有没有隐瞒的事会直接写在脸上;基本上算是精神很强,但对亲朋好友的精神攻击却超弱;对预期外的事态容易发出『随便怎么样都好』这种的粗率对应方式;一旦太过专注就会变得目光如豆。累了就会变得面无表情;身体不舒服时放的屁非常恐怖──呃,我临时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吧?你有需要更正的吗?」
「…………放屁那件事我会尽量留意的,请你无视吧。」
「遵命──那么反过来说,悠也又发现了我多少缺点呢?」
美月对沮丧的我,用有点怯生生的态度问道──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出于想看恐怖事物的好奇心,或者只是为了我的自尊著想呢。
──不论原因是哪个我都不会手下留情的,除了报一箭之仇外,也为了贯彻之前说好的『不向对方隐瞒任何事』吧。
「嗯──我是可以想到几个啦──首先就是『少女的难为情(笑)』吧。」
「我就知道你绝对会提到那个,不过『(笑)』是怎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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