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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月一开始就大受打击。
由于我也是一开幕就受到了『闷骚色狼』的打击,这么一来就算是扯平了吧。
「还有……睡相(超级夸张)。基本上很会做家务,却不擅长收拾。虽然不是懒惰鬼,但对于想偷懒的工作容易发生低级错误;有兴趣跟没兴趣的时候,情绪起伏与能力发挥与否会有相当大的振幅;精神意外地有点弱,但明明如此却颇为顽固。有点八面玲珑的感觉,但对于敌人却毫不留情──大概就是这样吧,你有什么要反驳的吗?」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精神脆弱啊?」
「不是『脆弱』而是『有点弱』……这是美月从以前就有的习惯。当你不安或动摇的时候,就会用笑来掩饰;这样虽然使你擅长打圆场,也一副很能硬撑的样子──但其实你还是受到了实际的伤害吧,你真以为我没发现?」
「──啊哈哈,果然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美月的反应颇为尴尬──然而不知为何,她的说话声又带了一点喜色。
真要说起来,当她需要『打圆场』,就等于是她已经受到伤害的证据。
此外美月还会在公开场合装乖──这也算是一种对外界反应的打圆场吧,除此之外她也有假装『自己不会受压力影响』的意图,这是我的观察。
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神经大条、我行我素,但本质并没有那么坚强──这就是美月了。
搞不好,美月所谓的『喜欢悠也的体温,因为能带来安全感』,也是某种『精神安定的需求』也说不定……只是我不确定她有没有自觉就是了。
──这么一想,每当美月要说严肃的话,或是精神很疲惫时,她总是习惯抱著我,不然就是会设法跟我进行身体接触,这样的例子很多。
就在我思索这些事的时候,靠在我背上的美月开始移动了。
紧接著,她直接转成从后面抱住我的姿势──
「──怎么了美月?」
「嗯──我知道悠也对我的观察很仔细啦。不过喔,悠也真的能接受我那些糟糕的部分吗?」
……乍听之下,会以为美月这种口气只是『随便问问』的态度,但其实就如我先前的推论,她已经感到有点不安了。
「老实说──『接受』什么的,我从来没考虑过那么困难的问题耶──」
「……啊哈哈。好吧,我就知道。」
我无视她途中插嘴时的遗憾口吻,继续说下去。
「──但像刚才那样重新列举出缺点后,我发现我之所以不讨厌这种姿势──大概就是结论了吧。」
与其随便说句『大概吧』,不如像现在这样老实说出现状。我判断这么做比较好才如此表示。
至于,美月的反应──她先是沉默了一会,接著才稍微加重抱住我的双手力道。
「──谢谢你,悠也。」
说完,她继续贴著我的身体,像猫咪一样用脸颊磨蹭我。
……她的这种举动,我当然也不讨厌──不过果然还是很不好意思。对于一名身体健康的高中男生来说,感觉这么做有点危险啊。
「──我想你也是明知如此才那么做的吧……我是指你用胸部贴著我的背?」
等稍微冷静过后我才试著这么问道,美月果然没半点畏缩的感觉。
「嗯,我当然是明知故犯啰~♪这样你开心吗?」
「……呃,隔著胸罩,触感不是很明显就是了。」
这基本上是我的真心话──但形状还是感觉得出来,在多余的想像力驱使下这反而会变得更危险就是了。
「──呼嗯,需要我脱掉?」
「我可没那么说!?──对了,美月,那你呢?对于我的缺点,你也能接受吗?」
……我为了反击才这么问道。
呃,的确啦,我的意图是想压下美月这种『勇往直前的进攻模式』……但就另一种意义来说,我也是真心想问这个问题的。
这算是我一石二鸟的妙计吧──但美月高昂的情绪毫无衰退之势。
「嗯,当然啰♪如果我不能接受,那我干嘛做这种事呢~」
「…………」
她毫不犹豫拋回来的这番话,令我不由得哑口无言。
……即刻回答的美月,相较于必须想一想才有答案的我。
虽然这不是谁赢谁输的问题,但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点懊悔。
──话说回来,我真的有像美月那么努力吗……?
虽说那是母亲吩咐的,但美月依然努力学习担任一位未婚妻。
我并不认为她讨厌这么做──但即便如此,她在各方面尽量配合我也是事实,而我相较下懈怠了更是事实。
──美月喜欢我的体温,没错吧?
虽说我不是认为只要性癖合得来就好,但既然美月已经为此努力了许久,我也该试著以她为榜样了。
……只是如果要我说『你可以随时抱我喔──』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美月,先暂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