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属于什么种类,只要不愿意放手,那该做的事还是一样』。
「该怎么说呢……感觉好像有很多道理都是冲著我们来的。」
「──嗯。其实,我会像现在这样也是出于那个原因……应该吧?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想做这个动作。不过──」
美月说到这暂时打住,把靠著我的力道放松了。
接著她把后脑勺放在我的肩上──两人采取这种背靠背紧贴的姿势。
「……不知道为什么,人家就是想待在你身边。」
美月用有点不好意思的口气,对我传达这一点。
如果是普通情侣的话──应该会面对面,或者是肩并肩说这番话吧,那样明明气氛比较浪漫。
但背对著背说,反而更像是美月的作风──不,应该说『更像是我们』才对。
「──我觉得我好像可以理解了。原因,我想应该是……『幸好没有失去你』,你心里是这么想的吗?」
「……啊,原来如此──嗯,应该就是那样了。」
美羽说过:『只要不愿意放手,那该做的事还是一样。』
这番话,很精准地刺中了我们的要害。
毕竟直到最近,我们才说过『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属于什么种类』这种话。
而且──我们彼此都怀抱坚定的意志,绝对不想失去对方。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想法,原因就是那个『冬季登山事件』。
那起事件,如果跟之前提到的『安室为了救美羽而受伤』放在一起思考,想必会带来更大的冲击。
因此──『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幸好没有失去你』。
美月就是重新产生了上述的强烈念头……现在才不肯离开我身边。
关于那起『冬季登山事件』。
之前在教室是把它当作笑谈来讨论。
开端是美月提议要在冬天登山,而我后来不慎摔落。在教室时众人笑一笑话题就结束了,然而──
……我到今天还是历历在目。
当我摔下去的瞬间,美月那张完全绝望的脸庞。
美月不顾危险,冲到我坠落地点时的哭泣表情。
年幼的美月,只是一边哭,一边不停说著『对不起』──
「……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问一下这个问题──你现在该不会还留有对当时的罪恶感吧?」
虽然犹豫该不该说──但今天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我决定快刀斩乱麻。
我很清楚,那起事件在美月心中依然占有一定的份量。
只不过,那是以什么形式残留下来的,我就无从得知了。
那起事件,并不只是美月的错。而我也不是被害人,应该算共犯才对。
因此,假使美月直到今天依然对那件事抱持罪恶感的话──
「──咦?啊,那早就全都拋开了啦。我当然有深刻反省过,可是罪恶感已经一扫而空啰。」
「…………是这样喔。」
从背靠背的另一个方向,传来了非常乾脆的口吻。
我自己虽然想强调『你不必继续介意』,那也是我的真心话没错。
……但听美月说得这么乾脆,我反而心情有点复杂了──
「──可是喔……」
我继续听到的说话声──简直就像『那时候』一样,几乎快哭出来了。
「──那一刻『悠也可能会离我而去』的恐惧感……我永远也无法忘掉吧。」
美月跟我背靠背,如此诉说道。
她紧贴著我的背部──简直就像在确认我的存在般。
因此我也稍微多加一点体重在她身上,并一边摸著她的头──我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我就在这里』。
「──我那时也很害怕啊,因为我害美月哭了──而且我又没法安慰你,当时我甚至心想,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
……那一刻,我明明很想对美月说『这不是你的错』、『我没事』。
但不管是出声……或是为她拭泪,我都办不到,就这样直接失去意识。
──在我眼前哭泣的这位青梅竹马,可能什么话也来不及说就要消失了。
当时比起『自己可能会死』这件事,前者反而更让我恐惧。
就从那一刻起,以前我一直视为损友或暴君的美月,第一次变成了我最重要的女性。
所以在那之后,当我从医院醒来,并与美月重逢的时候。
有好一会儿我们都没法好好说话……只能紧拥彼此,两人哭成一团。
「──啊哈哈,真怀念耶?我猜……那就是契机了吧?」
「应该吧……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类似的事了。」
等哭完以后,我们才无言地交换了──两人的初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