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你看。」
美月这么说道。我盯著她再度转向我这边的手机画面。
『给大哥哥
我把钱还给妈妈时,终于察觉付帐那件事是在测试我。
我果然是太心急了。
以后会照您所说的慢慢来,真是非常感谢您。』
「虽然慢了好几拍,但美羽小小年纪竟然能自己想通『那个』啊。」
「啊、啊哈哈……真是个非常了不得的孩子呢。」
老实说我在家庭餐厅表示要『请客』时,是想稍微测试一下安室跟美羽。
结果当时他们俩都没发现,害我对他们的评价有点低──
「……至少,美羽比到现在都还没想通的安室要好一点吧。」
「我认为一般人都不会发现耶?不过以美羽的立场或许比较容易察觉吧──是说,你那么做果然是有目的的~」
事实上──假使美羽当时坚决不肯听劝,我就必须保留这招作为说服用的王牌了。
在家庭餐厅,安室付了美羽那份的帐──但实际上,安室究竟请了谁的客呢?这才是重点。
以形式上而言,安室请的人是美羽,我猜安室跟美羽自身的认知也是如此。
不过实际的情况是……既然美羽从双亲那拿到午餐钱跟零用钱,那么本来要支出的应该是『美羽父母亲的钱』才对。
只要美羽还不到可以工作的年龄,那么美羽行动的成本基本上都是双亲支付。
如果透过请客让美羽不必支出双亲给的钱,那么实质上请的对象,应该是『美羽的双亲』才对。
「……如果想通了心情会很复杂吧。不论是原本以为自己被请的美羽,或是原本以为请了美羽的安室。」
「──正因如此,如果有必要让美羽冷静下来的话,我觉得这招会有效……不过既然没那个必要了,那我乾脆就不对他们说了。」
我之所以要测试安室跟美羽,是为了决定这件事该往哪个方向进行。
照正常人的想法,选项应该只有一个,那就是『快住手』,可是那两个人的情况,是美羽在强行进攻……况且硬要说起来,安室似乎也在暗爽的样子。
周遭的观感虽然严苛,但只要亲朋好友都能理解,那我也不打算断定『那两人绝对会不幸』。尤其美羽的情形,更是双方家长都站在她这边。
如果是做好充分的觉悟,那我认为也有『可行』的选项。
……只是以现状来说,不论美羽发生什么问题,一旦需要用到钱,双亲就得负起支付的义务。也就是说,美羽目前还无法对自己负责。
这一点,是光凭感情也无法改变的现实。
「──如果钱的问题他们也做好觉悟的话,那在那个阶段凑合他们也不是不可行。这是我的看法啦。」
但不论安室或美羽,对这点似乎都缺乏认知。
因此,我认为他们现在还不适合走到那一步,才决定采取让美羽冷静下来的手段。
「……啊哈哈,我之所以一开始就考虑这种事,该不会是因为我们的立场害的吧。」
「──是啊,毕竟我们已经决定好要尽早学会为自己负责呀。」
我们从国中起就接受专家的指导,学习利用投资等方式赚钱。
那是由于……如果我们不先学会在不靠老家支援的状态下过活,要是遇到什么万一就走投无路了。这是我们非自立不可的理由。
我们双方的父亲都是企业经营者,所以并不是事事都能自由。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经营发生危机,我跟美月被迫分开,出现其他试图进行政治联姻的对象,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
如果无法自立生活,届时我们就无路可逃了。
「啊哈哈,我想我们暂时还不成问题吧,不过有备无患嘛──」
我们双方都用轻松的口气对话,但其实是很认真看待这件事。
能够一直在一起,对我们而言可是最优先的事项。
「……我记得你今天说『在梦想中幸福地活下去』,对吗?──我可不想事到如今才被拆散啊。」
「──嗯,就是说嘛♪」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今天美月对美羽说的话,忍不住引用了一下。
美月对此的反应则是……稍微隔了半拍,又把体重交到我身上,还用很愉悦的声音说道。
被她的举动所影响,我想了一会──
「──我懂了。你的这种姿势……是因为跟美羽对话时,你也考虑了很多吧?」
「唔,啊、啊哈哈……竟然被你猜到了──」
美月好像有点尴尬地露出苦笑。
……跟美羽商量的过程,也带给我们一些省思。
主要有两点。
首先是安室为了救美羽而受伤严重这件事。
其次则是──『不论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