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就算对方是悠也同学,你也该多少抱持一点,呃,羞耻心什么的吧──」
「啊哈哈……我可以理解你想说什么啦──不过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处理方式已经是最好的一种啰?」
「咦?」
本来想告诫美月的雪菜,听到这种回答不禁愣住了。
我觉得雪菜有这种反应很正常……但理解美月逻辑的我,还是要赞同美月的说法。
「──那的确是美月最理想的反应方式了……假使在那种场合下表现出害羞的样子,结果会如何?」
「呃,那个……你的意思是?」
有部分人已经听出我的弦外之音,但大多数人还是毫无头绪。
……要把当时的情境对所有人解释清楚恐怕很困难,不过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在已经是全裸遭遇的状态下,继续提高对方对异性的意识……这么一来不就会完全失去控制吗?」
「咦?……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假使美月当时表现出害臊的样子……那我一定会更加意识到美月是女生这件事。届时──
「当初,要是美月没采取那种毫无魅力的反应,即便当下在浴室我可以忍住──这种心痒痒的状态也会继续维持下去吧。」
「就是说嘛。我猜,最危险的情况应该会发生在两、三天以后啰。」
「啊──的确,那种心痒的状态要是一直累积下去……搞不好后来家父对我警告『高中毕业以前不可以』的时候,我就得回答他『已经太迟了!』。」
「啊哈哈,那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跟美月旁若无人地这样聊著……周遭的其他人,不知为何都有点敬而远之。
我还可以听到部分人窃窃私语的内容──好比『当事人竟然有胆开玩笑说【搞不好已经发生关系了】……天底下有这种事吗?』之类的。
众人之中,有个男生露出好像看到什么惊奇景象的眼神这么说道:
「不过……真亏鸟羽你可以毫无反应耶?不论伏见同学怎么压低自身的魅力,以她为对象还能毫无半点反应喔……」
「也算是我早就习惯了吧……要诀或许在于『坦率接受现状』和『不要想像无谓的事』?一旦刻意不去看,反而会对现状更加在意。这时候应该要大胆盯著对方的全裸状态,看开想著『那又如何?美月就是美月吧』。」
我说出自己当时的秘诀后,四周响起了『喔喔──』的赞叹声。
不过,在这群人当中,只有大河莫名其妙露出沉思的表情,接著他重新对著我问:
「──嗯,悠也,我想先稍微确认一点,不知道可不可以?」
「嗯?你想问什么大河?」
我这么反问他,结果他露出极为严肃的神色。
「你刚才的意思,说穿了不就是──『死盯著女生的裸体瞧』,我这样说没错吧?」
「……我的意思是『不要刻意无视对方全裸的状态』,跟你说的根本不一样吧。」
──虽说我不能否认,那天的光景已经永久储存在我的脑内记忆体了。
然而,我这种强词夺理的方式,果然对美月行不通。
「悠也果然也是男生呢……」
「──要你管。如果要吵这个,那你这个女生平时为何不稍微提高防备。」
「我当然有小心不会给悠也以外的人占便宜~反正悠也已经全部看过了,再多看几次也不会少块肉不是吗~?」
当我跟美月这么辩论时,女同学们投来不冷不热的旁观视线,至于男同学那边──
「……我单纯地很羡慕悠也耶?」
「对吧。不过要是实际处于他的立场,应该也不会一直觉得很爽吧……虽然明知这点,但果然还是很嫉妒他……!」
对上述看法有许多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由于我自己也经常觉得『赚到了』,所以十分能体会他们的心──
「既然不会少一块肉,那请务必也让我们欣赏──」
「啊?除了我以外的人永远也休想看啊混帐?」
「「「「「瞬间发飙喔!?」」」」」
……虽然我这样也挺辛苦的,但别人羡慕我的想法我很能理解。
但我可完全不想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或跟别人交换,除了我以外绝对不允许有人看到美月的裸体。
当大家都对我的激烈反应感到傻眼时,美月只是露出苦笑。
──至于美月的表情里好像参杂了些许开心的成分,就当作是我的错觉好了。
◆ ◆
放学后。
待会还得跟风纪委员长开会,但在那之前有一点空档,所以我决定趁机处理学生会的业务。
这时──美月跟雪菜,分别有事前往职员室跟事务室了。
因此,如今学生会室只有我跟大河两人,正努力应付枯燥乏味的文书工作。
「──悠也,我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