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应还真的像猫咪一样迅速往后跳开。
「你、你干嘛啊!?」
恐怕是受到完全预料外的袭击导致她内心动摇,再加上无意间做出那种反应所带来的羞耻,只见美月红著脸对我抗议道。
「没啦,总觉得你想著那些多余的事就完全不像你了,所以我才忍不住?」
「……什么叫『完全不像我』,这么说很过分耶?」
当然,我并不觉得美月是那种少根筋的乐天派。
只是,她会因这种『就算钻牛角尖也没用的事』陷入低潮,确实是很罕见。
但同时,这也代表『她的确是很认真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悠也,你在笑什么?」
「嗯?──啊啊,美月,我只是很意外,没想到你竟然爱我爱成那样子?」
大概是刚刚我不小心把心情表现在脸上了吧。由于被对方指了出来──我才半为了掩饰害羞故意这么说道。
霎时,美月露出惊愕之色,但随即又恢复平时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气模样。
她再度绕到我背后,一边玩弄我的脸颊。
「──嗯,对啦?不过悠也,你不是也爱我爱得要死吗?」
「嗯,我的确无法否定。」
我这么答道,并再次对她的侧腰以及腹部、脸颊等处进行用指尖戳的反击。美月也笑著应战──她的那张笑脸,毫无半点隐瞒或黯淡的成分。
……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于是这回我改以严肃的口气说道: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当然,我对美月有好感,我却缺乏这种心情就等于是恋爱的确切证据──『搞不好我根本没在恋爱』,或者更糟糕的情况『今后永远无法产生恋爱的感觉了』,这就是我不安的来源吧?」
先前两人说『爱对方爱得要死』这句话,是真心的。
不过反过来,『我们根本不懂恋爱』这句话,也是毫无疑问的事实吧。
我跟美月,在懂事前就成为青梅竹马,也早早就成为『未婚夫妻』。
从小我们就一块长大──对于以后会一直在一起的事,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幸好双方都很合得来,对这种关系也没有任何不满。
不过这种好感──究竟是『对家人的亲情』还是『男女之间特殊的感情』,我实在无从判断。
……真要说起来,由于我们对彼此的存在都视为理所当然,所谓『男女之间特殊的感情』我是否真能理解,老实说毫无自信。
尽管我对美月抱持独占欲──但那跟不愿把自己的亲姊妹或女儿托付给外头的男生究竟有什么区别,我自己也搞不懂。
「……啊哈哈,真的是你说的那种感觉哩,我们很有默契喔──」
美月虽然再度带著一点苦笑,但这回已丝毫不见不安之色。
大概是我正确说出她内心的想法,以及我自己也有同样情况这点,让她稍微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目前暂时维持这样就好。
「对感情的问题一旦想得太复杂,就很容易陷入困境……想不通的事就当作想不通好了,只要不造成太严重的问题,放著不管又有什么关系呢。」
「──呼嗯。嗯……」
美月稍微露出陷入沉思的模样,接著直接来到我背后,再度抱住我。
只是这回她的心情好多了,假如她真的是猫的话,现在应该正在用喉咙发出『咕噜咕噜』声吧。
「嗯……♪──嗯!反正我能做这种事的对象,以及想这么做的对象,就只有悠也而已……既然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说完,美月再度愉悦地用脸颊磨蹭我。
……事情能得到结论当然好──但,老实说,我心底还有另一件事。
「啊……我说美月小姐呀。很抱歉要趁已经讨论出结果,而且你摆出这种姿势的时候──不过或许该说,正因为你摆出这种姿势,我才有句话不得不趁现在说喔?」
「嗯──那是什么呢悠也先生呀~?」
相对于开口时有点不自在的我,美月依然是处于那种『猫咪撒娇』的模式。
然而──等下听了我要说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这倒是令我有点害怕。
「至今为止,我对自己的色心……该怎么说,就是那方面的情绪好像一直在假装无视……但经过今天的事,我觉得那么做不一定是对的,以后应该要停止掩饰自己的情欲了。」
当然最低限度的礼节还是必要的,突然变成失控的色鬼就太离谱了。
但即便如此,那种因害怕关系变化而自欺欺人的行为,也该全力终止了。
总之,出于这种认知,我对如今的自己──或说现在这种状态,有些话想说。
「呃,那个……其实我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可以先跟你确认一下吗?」
「──请说。」
美月略微踌躇后才这么问道,我也抱持著些许不安答覆她──
「──你的意思是,堂堂正正发表『用有色眼光看对方的宣言』,我这样的理解OK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