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吧──」
美月对我和那两位儿时玩伴的反应看来都并不怎么在意,半开玩笑地这么问我,我稍微想了一下回答她:
「──但现实只要有一个对象就应付不来了,两个以上还是饶了我吧。」
「是喔──?好吧,那我就当这是你的真心话啰♪」
……美月似乎很开心地回应道,我却不自觉地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再度转移到那对儿时玩伴的方向──看来大河已经重新振作起精神,开始进行反击了。
「──我心灵的肌肉,只扛得起雪菜一个人。没有其他女性闯入的余地,我也没有余裕关注其他女人。」
「耶……?呃,那个……谢谢。我也是,除了大河同学以外的人我都没办法……」
……不知为何,那两人的争执好像已轻易解决了。这当然是皆大欢喜啦──
「我总觉得,雪菜好像太容易摆平了。」
「……你这么说也没错啦,但还有其他很多值得吐槽的点吧。」
大河那句『心灵的肌肉』是啥玩意?还有『你那句话,是雪菜各种方面很沉重的意思』?
然而,外表知性的帅哥大河以认真的表情凝视雪菜,这幅光景简直就像少女漫画中的一页降临到现实。
「说真的,雪菜跟大河同学像那样站在一起,简直美得像一幅画呢。」
「……如果加个对话框写上台词,偶尔还会变成搞笑漫画喔。」
我跟美月一脸无奈的表情,完全进入旁观者模式了──这时有人在入口处敲门。
「打扰了,我是风纪委员长佐山美奈。关于上礼拜的那件事──呃,请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插图011)
风纪委员长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抵达。她看到已经进入两人世界的大河跟雪菜,还有露出无奈表情冷眼旁观的我跟美月,不禁发出困惑之声。
对此,我跟美月对视一眼,稍微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刚才这里本来是修罗场喔?」」
「是、是吗……?」
委员长歪著头发出不解的声音,跟我们一样变成了旁观者。
◇ ◇
「──首先,要对上礼拜我处理不周造成大家困扰这件事,先致上最深的歉意。」
风纪委员长名叫『佐山美奈』。
她有一头黑长发,编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
细长的双眼戴著一副无框眼镜,更强调了她毫无破绽的坚实印象。
这位女同学的形象,彷佛就是『委员长』这三字拟人化后的样子。
她取缔同学们违规时口气严厉,几乎完全不讲情面,因此一部分学生好像非常憎恨她──但她平常对任何人都很公平,既亲切又热心,因此倾慕她的人也很多。
此外我跟美月及大河,都对她有某种程度的好感。
……没错,只有我们当中的『三人』。
姑且不谈这个。
等大河跟雪菜返回现实世界,我们才开始和风纪委员长召开会议。
刚才对方首先说出口的,就是谢罪的发言。
「不,那只是诸多倒楣事刚好凑在一块罢了,罪魁祸首又是『那边』……我想这也是莫可奈何的吧?」
那么,在此先简单说明一下上周我们遇到的麻烦。
事情的开端是,风纪委员在校内发现了一对『过度亲密(委婉的说法)』的情侣。
即便本来可以放他们一马,或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但由于几乎是『撞见』的尴尬场面,前述手段无效,风纪委员只好出言警告他们。
结果好事办到一半被打扰的男同学情绪激动起来,双方演变成争执。几乎到快要大打出手的时候,教师闻讯登场了。
那位老师好像对这方面有严重的精神洁癖,加上对方态度恶劣更是火冒三丈,便直接与学生的监护人联络。最后发展为涉入监护人、全体教师的大骚动。情形就是这样。
我们学校的学生会跟风纪委员,拥有可以解散对方的相互制衡关系。不过,在名义上学生会才是上层组织。
就对外的观感来说,由代表学生的最高层级出面总是比较好听,于是我们就以事件当事人以外的第三者立场介入调停了。再加上我个人跟理事长又有私人的交情,对教师方面的交涉也得以顺利进行。
基于上述理由,最后才会演变成由我们出面为主的形式。
「没错没错,我可以理解佐山同学的立场,你不必太在意啦~」
「──能听你们这么说,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美月也同意我的话,这让佐山委员长大大松了口气。
「就算是老师那边的看法,也几乎没有人要怪罪到风纪委员的头上──是不是这样啊,雪菜?」
「……嗯,是的。」
大河也接在我们后头拥护风纪委员,并徵求雪菜同意──虽说如此,但雪菜的回答不知为何采取冷淡的语气,明显跟对方保持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