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来过这里。”
戳着布偶装的脸蛋,忧姬怀念地笑了。
恐怕在明天,青莲就会进行最后的行动。在那时候,忧姬会怎么样了呢?被她脖子上的炸弹所威胁,我也……不得不冲进首相府吗?
“这世界上,有着均衡的力量。”
或许再也对这样的我看不下去了吧,忧姬忧伤地说。
“炸弹事件引起革命,然后世界统一这样子的——”
忧姬摇了摇头制止我继续说下去。
“不,是在人更为根本的地方。人被国家、语言,加上人种、肤色、发色,还有最为高大的墙壁——心所隔离。”
忧姬拉起布偶装的手,然后握了起来。
“人总是会想着成为一体,想互相理解。但是大家都非常不中用,不相互伤害就没没办法把这感情表示出来。”
Ophelia……Ophelia……
青莲在现场留下的言语,是哈姆雷特里头的女主角的名字……
为什么那家伙会选择Ophelia这个词语呢?
“呐,忧姬……所谓的Ophelia,是什么?”
“在哈姆雷特里头,悲剧的女主角而且还是个美少女——我应该这样说过……但是哥哥好像有什么接受不了。”
“哈姆雷特怎么都好,我想听的是美少女的事情。就算是用片言只语介绍自己的留学生,也会说出自己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吧。”
“Ophelia是因为父亲的死,而变得奇怪。后面就发疯了,沉到水里死去了。这是普遍的说法,也是哈姆雷特里头的说法。”
我看着忧姬的眼睛。
闪闪发亮的光辉,寄宿在她的眼里。
“忧姬也不这么认为吧。那个可恶炸弹魔那么热衷的词语,肯定……有别的解释才对。没错吧?”
忧姬点了点头。
“哈姆雷特和Ophelia,有他们是兄妹的说法。身陷绝对不能结合的恋情中,罪恶感和背德感焚烧着相互的身心。结果是心受不了折磨,Ophelia用美丽的花围住自己,自杀了。”
“所以说……这是悲剧的Ophelia吗……”
Ophelia,我从这个名字,感觉到白香的未来。
那家伙果然……也打算去死啊。
直到死也保持欺骗自己,那就会变成真实的了吧。
是注意到我的想法了吧,只见忧姬用冷淡的表情看着我。
“人就将这个叫做命运。无可奈何地欺骗自己,是为了活下去的防御机构。”
忧姬完全从我的表情看穿了我在想什么。
“命运……命运?这不过是欺骗自己,把其他人也卷进来的、盛大的殉情而已。”
“变成大人之后,我在想是不是真的会有不得不欺骗自己的时候。正因为正视自己的感情,大家才会自杀的。这个世界……”
忧姬靠到我的身边,然后捏住了我的脸。
瞬间疼痛在皮肤的表面游走,但不到让人歪脸的程度。忧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很痛?”
忧姬“恶作剧成功”地微笑着
“是有点痛。”
是对我的回答有点不服吗,只见忧姬想了几秒后,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诉说。
“感到痛是和被捏住同时发生的吗?”
我点了点头。
“普遍来说,是同时发生的吧。如果是被意想不到地打了的话,或许会在之后才痛也说不定。”
忧姬发出“卟卟”的声音,然后得意地摇了摇头。
“所谓的痛楚,普遍来说发生和被大脑察觉会有0.5秒的时间差距。然而人被捏的同时就会感到痛。是大脑将被捏的视觉情报延迟了0.5秒才处理吗?不是那样子的。”
忧姬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是完全没弄懂。
“人啊,是在被捏之前就感觉到痛的了。事实发生的0.5秒之前,痛楚就已经产生了。头脑是怎么想的,那种事其实根本没所谓。因为我们的身体,是能预知未来的。”
忧姬的话,到底是正确的,还是一番鬼话,我已经搞不懂了。
“自动人形所做的,一时的梦……吗。”
“所谓的意识,肯定也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而已。”
这种能撕裂胸口般的心痛……就是我自身在预测的命运所带来的吗。那接下来的未来,不就只有破灭在等待了吗。
“不可思议”、“就那么回事啊”,“漠然”、“不安”,在我的心中怀抱着这些相反的感情。
“人对于相信的东西,就会一直相信下去。直到魔法解开之前,一生都会……”
忧姬拉着我的手,开始走动。
欢快地躲到东西的后面,捉弄着我。这是在努力鼓舞我消沉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