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原革命战士。不……说是‘原’的话会被发火的,那是现役的。”
“真是人不可貌相。”
钱包和手机都被取了出来,然后扔到沙发上去了。
学生证在胸袋被翻了出来,他看了一下然后扔进碎纸机了。
“你……还真是厉害。真的是空手来到这个地方的?”
“……可恶,学生证要怎么办……”
“说不见了就行。在这个地方发现能明确你身份的东西,立场会变得更差。”
青莲的身体离开了。所有的口袋都被翻过了。
“衣服不用脱下来吗?或许还有东西藏着哦。全裸配短袜最能让我放心了,要脱不?”
看着完全不动摇的我,青莲耸了耸肩。
“没有必要。已经不怀疑你了。”
青莲开始操作与这个古旧房间一点都不衬的、崭新的咖啡机,倒了两杯份的咖啡进去。
“回想起过去了。大家都为我加油的事。”
青莲将发出热气的杯子递给我,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我疑心着这有没有下毒,然而他说了句“放心吧”就喝了口咖啡。
我坐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再喝了口咖啡。苦涩的液体在口中扩散,我终于意识到这个讨厌的现实。如果这是梦的话,为什么咖啡会如此的苦。
将杯子放到桌子上,青莲慢慢地张开了口。
“力量是必要的。不喜欢这个世界的话,就用力量把它推翻。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吧。”
“我并不特别讨厌这个世界。”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但是说出口太麻烦了于是闭上了嘴。
明明一点都不正派,但是却很有道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我们一直以来,放弃了所有而活下来的。然而,放弃及放置并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出现。”
青莲占了起来,将画框中的少女画拿了出来。原来那里贴了比画框小一点的地图。
地图从市中心开始延展开来,其中首相府、国会议事堂还有警视厅上面有一个“×”。
他将地图拿了下来,随便把旁边柜子里头的资料一同摊开放在了桌子上。
看见这些我大大点了点头,我深切地感觉到“啊啊,看来与这家伙一生都不可能相互理解了”。
这也太认真了啊……
“这是十年前的计划书的一部分。十年前,这个地方也有斗争。”
我静静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我完全不想知道,也没有任何兴趣。
“引起炸弹事件的,我并不是第一个。十年前也发生了相同的事。同志们戴上铁管炸弹分成八个部队,乘坐大型卡车闯进首相府……制定了那么宏大的计划。”
青莲翻动着手边的资料,把其中一页资料递给了我。
“这是行动计划书的实物。”
A4大小的复印纸上写着50个以上的实行人员,上面都盖了血指印,还画有详细的袭击地点的地图。复印纸到处都有烧焦的痕迹,还有变得漆黑的血痕在上头。
“计划失败了。离开披萨店的时候被变装的搜查员闯了进来,然后就开始了枪战。明明有50名以上的同志的,但基本都死光了。刚才那老人,就是那时候残存下来的。”
我站了起来,打开窗。扶住窗框把身子探出去观察建筑物,只见资材搬入口的表面,以及一楼附近的窗有严重烧焦的痕迹。
我拉回视线,水平看去。建筑物的正侧面有轻轨轨道。从外轮山的裂缝看去,能看到被炸飞的外资系家具店和市政府。
青莲恐怕是混杂在反体制的煽动群众中,得到支持来实行炸弹事件的吧。所以现在也捉不到他。但是,单单弄炸弹的话……需要那么多人吗?
还有好好地保管着应该是已经失败了的首相府袭击行动计划书。
“我们的目的,还远远没有达成。”
我回过头来,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
就像要溶进这黑漆漆的房间一样,青莲静静地坐着。就像他成为了这个古老的建筑物的一部分。
他用凛然的声音向我宣告。
“再实行十年前的计划。这就是我的使命。”
“那么,为什么又炸这里又炸那里的?机动队也好,特殊搜查班也好,都杀掉了。被追查到这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用电视向全国宣布我们还活着是非常必要的。十年前的袭击失败确确实实使得我们组织基本覆灭了。要重整的话,是需要非常多的同志的。我们是在知晓风险的基础上进行这些事的。”
他的眼瞳里好像有什么令人发寒的阴影。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拼命地抑制着内心的动摇。自己已经站在日常与非日常的境界线上……来到这里,我知道这是让自己更加接近这条线的举动。
与一夜学姐相识,真是没好事……我在心里不禁吐了下槽。
(译者:这有点……)
为了募集袭击首相府的同伴,青莲持续引起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