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爆炸物和实际爆炸的时间,是有一点时间的。
最后尾的消防车和巡逻车,用坚固的车身作为了爆炸破片的防护盾,将它们全部接住了。
因此被吹飞几米远的我和白香,才幸运地没有受伤。
“因为我成了靠垫,因此貌似你也没事。”
我盯着白香,故意地咳了一下。
“真……真的很感谢你。サイノカミサマ也说了要感谢你。”
扭扭捏捏,握着稻草人偶的白香说出了感谢的话语。
那副身姿真是让人很想欺负,我的背感到一阵阵的发痒。
“要感谢的话,就不要只是口头说说,用行动来表示吧。”
“我先问一下,时雨学长……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嘿嘿,什么都不用说用那胸部压上——喂,咕哇!?”
哗哗地,树干那么粗的水束,向着我的脸喷了过来。
嘴角痉挛着的忧姬,打开了消火栓用水柱喷向了我。
“谢谢哥哥,虽说这恐怕是今后的人生中一次也用不上的知识,也请你好好记住。”
顺便说一下用消火栓的水不注意地向人体喷去的话,最坏的结果是有可能死亡的,请好好记住。
但是,脸别水壁所阻挡,连话都说不出来。
……话说回来,这样下去就会溺死了。
“明白了吗,哥哥?”
忧姬迅速把消火栓的开关关上了。
这是让我体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啊,感觉口有点沙沙的。”
被吹飞的时候吞了点沙子,总感觉口中有异物感。
是因为刚才被忧姬用水喷到了吗,感觉沾了水的沙子,微妙的重。
“稍稍等一下,哥哥。那边有自动贩卖机,我去买喝的。”
忧姬小跑在被沙埋了的道路上。
地面被沙子染得通白。
忧姬每跑一步,小小的足迹就留在了沙子上。
市政府还在燃烧着,消防队就像不情不愿地,终于开始灭火了。
应该是确认了周围安全了吧。
现场简直就像世界崩坏时,沙漠化一样。
实际上在地面爆炸的炸弹,只是将市政府前的物体吹飞了,地面上也只是堆积不到了几厘米的沙。只要降点小雨,就会全部被流走的吧,叫成沙漠真的有点勉强。
但是在被破坏、燃烧中的市政府前面,总有种世界全部归零的感概。
还没吃够苦头般,还有集团围着市政府继续骚动。看来已经到达了警官们的怒火底线,只见他们开始一个个地拘捕那些集团人员。
但是要全部捉住那些骚扰的人,警官的人数不够。而且还有一部分分去进行市民的避难诱导了。
我眯起了眼睛,看着染成粉红色的烟。
被爆风吹飞,有几次了?
最初是在冥婚,森林着火的时候。人偶为了帮助我们,引爆了地下埋着的未爆弹。
第二次是和遥在废弃大楼的屋顶上对峙的时候。
我看着和几条水柱和烟交差的情景,想从其中找到隐藏的愤怒。
而且还没有人受伤。
顶着Ophelia的名号的犯人,犯罪这样子就完了吗?
还有这炸弹事件,真的是宗教团体为了扰乱搜查而引起的吗?
明明过路魔葬送了多少没有罪过的一般人,这边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
只是这样子是还没完结的,这种预感,在我的胸中沸腾着。
如果说犯人将人命看成像虫子一样,契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我闭上眼睛,想起遥的脸孔。
“自杀事件,还记得吗?”
“什么记不记得,后续都没有消息了,而且才过了几周而已。”
“是吗……”
看着低头沉思的我,白香意外地对我搭话。
“是时雨学长解决的吧,那个事件。”
感觉心跳加速了。
是白香……从忧姬那里听到什么了吗?
“不,没从忧姬那里听到什么。但是,有这种流言,是サイノカミサマ告诉我的。白香以外的,我觉得知道这事的学生也有很多。人的嘴可是封不住的。犯人听说是叫ハルカ的人——”(译注:ハルカ,遥。原文中白香好像不知道汉字怎么写,只知道读音。)
心情真是复杂。
在这里将所有东西都对白香说出来的话,肩上的重担或许就能卸下来。
看见我迷惑着到底要不要开口的样子,白香向我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