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地板上弄出来,加上是4个……
要将我引导到柱子后面的话,明明一根或者两根就十分足够了——
——原来如此!?
我刻不容发地转过身子,然后用尽全力把肩膀撞了过去。
随著短短的悲鸣,一个柔软而且娇小的身子被我撞飞了。然后,我向她伸出了右手。
「为什么——!?」
隐藏在地面的凹陷,遥跑到了我的身后。
然后趁著我的注意力被面前的柱子吸引住,准备向柱子走去的时候——从后面袭击我。
我捉住了倒下了的遥的手。……她的手腕还是温暖的。还——残留著人的温暖。
「——捉到你了。」
我看著遥的眼睛。
「捉迷藏就到此为止了。我现在,确切地捉住你的手腕了。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所以……你已经不需要再做那种事清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鬼话。等下到此为止的,不是时雨君吗。如果一直捉住我的手的话,你是——不可能躲开戒指的攻击的了。」
一瞬间的沉默,却让人感到十分漫长。被捉住的遥的手腕,开始了颤抖。
「我还是在相信你。现在还有,重新来过的可能。」
这句话,能传达到遥的心里吗?
我掴住逃避的遥的脸,紧紧地盯住她的眼睛。
她露出了胆怯的表情,有点哭腔地说。
「……重新来过……为何你会说得那么轻松——」
遥的眼眶渗出了泪水。肩膀也随著有点喘的呼吸上下作动。
觉悟到再也不能逃避了,她大叫著。
「那么,你告诉我怎样才能重新来过啊——曾经有一次偏离了正道,不是就已经……无法回去了吗……我……对此……」
「那么,把它当成有一半是我杀的。有共犯的话,你也会轻松一点吧。」
「你是笨蛋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为何那么简单地说出让不能自己一个人获得幸福的人负上罪孽——不要说这种话啊——。首先我会把你的手切下来。……我是认真的。」
遥的嘴唇在颤抖著。
「那么,来切吧。如果这就能让你消气了的话。」
「你这人真是……谎言……一点都听不出这是谎言呢。不过——」
遥的声音嘶哑了。
「接下来——就让你彻底完蛋——」
戒指发出强烈的光芒,有四座大厦被举得天一样的高了。打算让那些大厦全部撞过来……连自己都消灭掉吗——!?
听到了咳嗽的声音。
遥的双脚失去力气,吐出了大量的血液。力量……使用过度了……
辟辟啪啪飞溅著火花的4幢大楼,缓缓地失去了浮力,重归地面。
接下来,我把她抱住了。
「住手啊——!!」
在大楼坠向地面的同时,我也被遥以一种恐怖的力量弹飞了。
有节奏的4次下落,掀起了巨大而沉闷的地鸣声。
在那冲击之下,脚下的大楼裂开了一道口子,我一下子就被吞没了进去。
「可——恶……」
我撑起疼痛的身体,睁开了眼睛。
就像被困在了噩梦之中,黑暗的空间延伸著。这里应该是楼顶的电梯间。
「太好了……还……活著呢,时雨君。」
遥从裂开的混凝土口子中,慢慢地探出了半个身子。
「那也是拜你所赐——哦。」
「那当然,毕竟我还想给你最后一击呢。」
轻快地在我面前著陆的她,其身躯有一半已经化作了泥土般的颜色。
「那还真是光荣……」
我的身体已经连动一下都动不了。恐怕是刚才狠狠地撞到混凝土上了吧。
然而……遥的身体好像比我好不了多少。
她的身躯正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与肉体关联较弱的手指,也在一根——又一根地坠落于地。
那是使用书的代价吗。
那就如同准备过冬的树木、将全身的树叶蜕下——寂静地……同时也是缓慢地、宣告著她的终结。
「我的心也已经腐烂了。因为杀了……不少的人了呢……」
「停手吧,遥。继续下去……太勉强了。」
「啊啊,你是指身体?这东西只是我便于活动的道具而已。心已经腐烂了,轮到身体不行,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好像毫不关心地,她淡淡地说著。
「但是呢……杀掉你们的时间,还是十分足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