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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是说,你是闲得不能再闲了吧。你……不会是,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吧?”
说完这句话后,嚓啦一声,感觉空间出现了龟裂。学姐捉住了我的手,肩膀哆嗦哆嗦地抖着。
“这是我毕生的请求!!手指给我掰一下!!掰断两根就行。”
“谁要听你的!!我刚才弄断的也不是手指,而只是话题而已。”
“你这个人真的很失礼。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是那样子了。”
学姐猛地甩开了刚才还紧握着的我的手,与此同时,她鼓起了腮。
“抱歉抱歉,因为看你不像是那种擅于与人打交道的女生,所以我情不自禁地,呐。”
“我并不否定。实际上,我的确不擅于和人打交道。也就是说,你来找我这个没有朋友的人只是想愚弄我吗?鄙视别人,来满足自己小得可怜的自尊吗?哼哼,明明只是头猪,居然敢如此傲慢。”
“还是一如既往的ドS呢。我这边才没这个闲。我想问你的是——”
“要我来,猜一猜吗?”
她勾起嘴角,露出微笑。午后西斜的阳光柔柔的射进来,为学姐的微笑比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增添了少许温暖的感觉。
“省掉我说话的功夫了,那就像以往一样吧。”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被学姐的特殊能力读懂表情。……而这次被读了之后,学姐一下子沉下脸了。
“我说你啊……”
声调低得与先前截然不同。
“你的好奇心倍于常人,对多余的事情也很关注。这些我都很清楚。可是呢,这次的事件既不是试胆大会也不是侦探游戏,实际上已经有人死了。这你懂吗?”
“想解决事件什么的,我一点都没有想过。但是要自卫的话,也要知道一定程度的情报吧?因此想是不是能从你那知道一点东西。”
“用于自卫的知识呢……又不会出现头戴曲棍球面具的杀人狂,这场事件只是单纯的自杀哟。说不定那些多余的知识,反而会叩响死亡的扳机。所以,那些知道内情的人都不愿意说出来……这一点,你理解了吗?”
“完全不明白。就因为我不知内情,才会不知道怎么判断啊!!你这家伙怎么总是说的拐弯抹角的啊!!”
怎么说好呢,我想说的终于说出来了。她口中说出的每件事情,都是绕来绕去的。正是这样,我才会完全不明就里,感到事情神秘莫测。
“跟上级生说话你居然还一口一个你这家伙的,真是失礼。我也是有名字的——”
在我觉得她的怒点有点不对的时候,她突然间愣住了。
“……怎么了吗?你的名字是什么?”
“……才不告诉你。”
“你就这么讨厌被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嘛,名字是什么的根本就没关系吧。”
“不不不,这非常非常的重要,请告诉我你的名字。”
“…………”
她又再抱起了手,口像贝壳一样闭上了。
赌气般用背撞了一下墙,那冲击“啪”的一声使得教室门都咯吱咯吱作响了。
她背靠着的是空教室的墙壁,回想下,才察觉是在路过这个教室的时候被招呼了。刚才,我一直都在这个教室里吗?
但是现在,有比这个更需优先确认的东西在。
“所——以——,告——诉——我——你——的——名!!”
“吵死了!!闭嘴!!”
被大声地打断了。然后从倾斜的太阳照射着的走廊传来了鸟归巢的叫声。
“……对不起。也是的,强硬地要你说是不对的。”
我表示出沮丧的态度,她不知为何开始慌张起来。
“名,名字以外的……你说的话我可以稍稍的听一下。”
莫非只是表面傲傲的,其实实际上却是很会照顾人的好人?
“我,小学的时候是饲养委员。所以现在我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给你我照料猪时,猪的待遇会比较好。”
啊啊,错的离谱……
“不想让人知道你的事,你这家伙真是自意识过剩。你是那种害怕照相机会摄走魂魄而逃跑的类型啊?”
“要说是哪种类型的话,是会在照相机前摆相同脸孔的那种。那些会留下来的东西,才不想有奇怪记录被保存下来。所以每次每次都会摆出相同的姿势、表情……然后是角度,做出就像用蜡固定了的相同脸孔。能让他人多少增加自己是这样的人的认识,所以……不,是想保存自己自身最高的状态。呵呵,所谓魂魄会被摄走,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个人,简直……
她绕着圈子说话,而且是无意义的离题,使得我愣住了。看到我这样子,她哧哧地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人啊,会马上忘掉对自己不利的事。比起看到自己映在镜子的脸,看见照片上拍到自己的脸更容易失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照片呢,会一直留下来。因此在那里,就算想将自己的记忆窜改掉,也没有空白了。”
“真是只会烦恼些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