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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川队确实打倒了他们。但是他们还没有“退出”这个战场。
“这样么。”
泷川队队员又小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不,说不定只是自己的内心如此回答自己而已。毕竟他的全身都已冻僵,无法正常活动。但是,
“你们也是一样么。”
如此嘟囔的他听见了。
从遥远到难以计量出其距离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在听到那声音之后,他几乎是立刻被冲击打翻在地。
他听到的是无数的枪声。
●
糟屋感觉到了战场的延续。
转向中的她察觉到了,身后远处之前被击倒的队友都重新做好了准备。她还听到安土下降的声音,鼻间那先行而来的柔风裹挟着的火药味也告诉了她背后的队友都已架好了枪口。
大概是上坂或者稻田向他们下达的指示吧。糟屋随便扫了一眼,就发现还有人故意混进了那个队伍里。
……那么,没有人“缺席”战场呢。
“嘿。”
着陆时脚下雪面传来的感触比想象中还要坚硬。
因为顺风的关系,跳跃距离和滞空时间都大幅度延长了。
糟屋穿行在这片不再有敌人阻拦,由白色的雪地、蓝色的月光、黑色的森林交织而成的空间中。
“全员,这次要跟上哦……!”
●
上坂追在糟屋身后。
……“这次”吗,还真敢说啊。
但是,至少她还是有了交流。
之前糟屋一言不发地先行一步时,上坂是知道她那么做的原因的。
狼王保持沉默脱离狼群,是为了在不让猎物察觉到的前提下完成狩猎。而当狼王离开时,狼群的同伴们就必须为了让猎物不注意到狼王而行动。
如今正是如此。
狼王回来了。而狩猎也结束了。所以自己等人也要──
“走了啊大家……!”
跟不跟得上还是个问题,毕竟跑在众人前头的是那团黑色的疾风。双臂装备着银色十字的人狼视仍从北方不断刮来的白风如无物,只见急速奔行着她的脚下积雪四溅。
能听到有歌声传来。
追逐着白风,一路踢散白色雪尘的黑狼正在歌唱:
“──不瞧一眼释放黑暗”
风中流淌着歌声。
“吾乃人狼”
踏过掉落的树枝。
“发自深渊 骇人之恐惧”
肩膀擦过枝叶。
“人狼的 子嗣们啊”
糟屋在森林中展现出如同舞蹈般连续的动作,始终保持着加速和急跑。
为了赶紧跟上她,上坂催促着众人。然而,
“……诶?”
糟屋的歌应该唱完了的。但是,
……还在继续?
不可能。
刚才那个记得确实是人狼的古老歌谣。听说是如今已成为稀少存在的她们当初还在欧洲掌权之时,每晚都会集聚在一起载歌载舞,咏唱这首歌曲。
将这首歌改写歌词作出的人类版本,在上坂的家乡也曾流传过。也曾有人因其古老的起源和歌词最后的呼唤,猜想过这首歌是否是人狼王族所作。但是,
“──”
尽管上坂听不太清楚跑在前头的糟屋口中唱着什么,但从她的围巾内侧冒出来的白色吐息清楚地说明了一切。
糟屋还在唱着。
●
人狼女王在令人怀念的地方,听到了这首令人怀念的歌谣。
令人怀念的地方,自然是坐落于夜色下的森林之中的糖果屋。
直到清晨为止,女儿她们还在这里参加合宿,搞得热热闹闹的。
如果和报告一样的话,他们在京大闹了一番后,下一个目标好像就是本能寺了。
“……涅特现在正在休养呢吧?”
为了收拾环境,人狼女王环绕糖果屋行走着。
不论怎么说,因为“外人”在这儿生活过,让她的加护染上了别的气味。女儿来过也是一个原因。糖果屋将女儿和她的王认作了自己的主人,所以家周边的加护关系也变得有些乱套。
所以人狼女王在行走的过程中,不断纠正修复着界限变得模糊不清的森林加护及精灵们。
但光是行走又让人有些欲求不满。
狼是喜欢恶作剧的生物。
所以人狼女王不时地碰触树木,让清风梳理长发,又或是故意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