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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早就已经确认过了,没什么好怀疑的。然后我就在想啊,那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呢?”
阿市一问完,柴田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应该,就是从马格德堡,到诺夫哥罗德那段时间开始的吧。”
●
“马格德堡那时候啊,”阿市继续倾听胜家的诉说。
“不是有个叫安娜的家伙吗?就是窝在马格德堡地下的那个六护式法兰西前任总长。她还在太阳底下活动的时候也因为国境线的事情跟我们交过手的不是?那家伙光是躺在腹地巴黎的床上,前线的士气就高得吓人。一问竟然还是个小姑娘。当时我就想,原来还不止我们一家是这种状况啊。”
“但是,她后来就死掉了吧?”
“Tes.,那是个好女人啊。啊,最好的女人还是阿市大人哦?!但那个人,不是那种‘好’。我们那时候不是打赢了吗?该干的都干了,把马格德堡翻了个底朝天,然后还将曾经处在六护式法兰西核心的那个安娜逼到了绝境。
要是没那个女人在,我们当时可轻松多了。”
“但是,”柴田又说道,
“那人一点也不怕死。明明自己跟武神一体化以后在地下窝了那么长时间。不就是打从心底不想就这么跪了,才会做到那种程度也想多活一些吗。
可不想死跟不怕死,这两者其实并不矛盾。”
“为什么呢?”
阿市问道。这个话题真正引起了她的兴趣。
“既然不想死,那不必然是怕死的吗?”
“这你就说错啦──阿市大人啊。”
胜家抱起手臂,哼哼笑着得意地直起腰来。真是可爱。
“告诉我嘛。”
“好──!那我这就跟阿市大人讲讲我的终极大发现。
因为那个女人,她是有可以托付的同伴的。那就是六护式法兰西。总长,学生会长,干部们,袭名者,在这其中与不在这其中的所有人,法兰西的城市、乡村和街道,法兰西的自然环境──她可以把自己的人生托付给她作为总长守护至今的一切人事物。
那女人就是坚信着这一点,才会觉得,就算自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
“不想与这些重要的东西分别,所以不想死去。但那并不是恐惧死亡。她是把该做的都做了,才能够信任所有可以信任的。她死去的时候,是没有任何不安的。”
“不过呢,”他又说道,
“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远。那时候就是觉得,这女的有点东西。打是打赢了,但还是感觉输给了她。我们竟然输给了区区一个女人。当时只有这点想法。”
不过啊。
“──我们到底输在哪里了呢?这我还是有在思考的。打赢了的是我们。可那女人为什么还能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有松永。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半途而废的货,怎么还能那样理直气壮的说退就退呢?关东那帮人也是。”
“不过是沉醉于自我牺牲中了吧?”
“搞不懂呀!明明活下来才比较好!”
“那,诺夫哥罗德呢?”
“Tes.,”胜家看往北方浮上都市所在的方向。
“我在那里,撞上了一群相当辣手的家伙啊。”
●
柴田继续说道。
“一开始对决的二人组当中,第一个是人狼女王的姑娘。
第二个──是本多•忠胜的姑娘。”
“这我知道。本多•忠胜,三河的副长──以前我也见过他几次。胜家先生的话,每次松平家的人来P.A.Oda的时候都能见到的吧?”
“总长酒井没露过几次面──忠胜和榊原那两个倒是寻乐子,老往P.A.Oda这边凑的。”
所以,
“我们也是‘干过’几次的哦?──那人可强了。我根本打不中他。当然,他也过不了我这关就是了。”
“那现在呢?”
“人类老得很快──嗯,他那也是蜻蛉切。我用的也是瓶割,打起来场面应该还是挺壮观的。”
柴田喃喃自语道。说完,叹了口气。
“但本多•忠胜死在三河了。人都炸没了。说实在的,他是我名单里面正面交锋最麻烦的几个人之一。结果呢,就那天晚上,一转眼人都没了。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极东的武士都是这个样子啊──就不想,再争争这个天下第一吗?”
那之后就是马格德堡、诺夫哥罗德,中间还夹着一个三方原之战。
“我加入P.A.Oda以后可是个混世魔王啊?打上一代主公,信秀那时候开始我就是大红人了。后来才来的丹羽──哎呦,这下把丹羽的年龄给暴露了。管他的。后来别的家伙也来了。
羽柴初来乍到说要建一夜城的时候,我还觉得‘别把自己逼太狠啦!’没想到他后来真的动了手,我们也就暗中支持。把建材顺着急流运下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