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
「嗯……」
就在米莉雅姆扶着额头思考的时候,两人抵达了小摊。少女从米莉雅姆的膝上跳了下来,熟门熟路地开始点东西。
小摊的店主是位年轻男性。他看着这边说道:
「啊──和平时一样?」
「差不多这意思。」
双方应答着,东接过了已经做好的小吃。
就在这时,
「东大人。」
算着找零的店主突然说道,
「您交到女朋友了吗?」
「才不是。」
米莉雅姆立刻笑着答道。坐在轮椅上的她挺直背脊,从东的身侧伸过手去拿找零,接着说道,
「只是两个人一起决定要成为武藏的孩子了。」
「这样啊。」
店主笑了起来。东从那笑容中感受到了店主的安心。
抬头看着米莉雅姆接过零钱的少女,伸出手爬上了她的膝盖。
「三个人──」
「──你不是武藏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哦。所以才是爸爸和妈妈吧。」
米莉雅姆的脚无法动弹,所以她将轮椅放平,利用反作用力把少女抱了起来。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对店主说道:
「那么,非常感谢。」
「要再来啊──」
东点了点头,转过身去。
把轮椅滑到离小摊稍微有点距离的地方的米莉雅姆说道:
「这里是个好地方呢。」
「嗯──不知不觉就明白了呢。」
「明白什么?」
「至今为止余都被人关照着。」
「是吗?」
「是啊。」
东推动轮椅走向别的小摊,想着该怎么开口。
「因为有余没有和帝大人见过面之类的流言,所以余身上有些让人觉得靠不住,或是不明真身的感觉呢。」
但是,
「米莉雅姆,谢谢你。」
「等下等下,上下文连不起来了哦。」
「没关系啦。」
米莉雅姆之前的话中之意,便是他们二人都属于武藏。
东也凭此理解了店主的意思。
……多半在武藏的人们看来,只要自己能在武藏的某处「安定」下来,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吧。
所以店主才会说「这样啊」。
不管东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要还有最后能在某处安定下来的方法,那样就行了。米莉雅姆正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才会进行宣言,表明东这个人已经不是孤单一人,而是两个人了。所以,
……所以「余和她」不再是不一样的个体,都是「武藏的孩子」。
「谢谢。」
「所以你是在谢什么?」
「只是余想谢而已啦。就像米莉雅姆刚才说的那样。」
「你这样很狡猾。」
「为什么?」
「因为,」
米莉雅姆调整了下抱着少女的双手,深吸一口气,
「以前我也说过吧?女孩子的分数就是和她在一起的男孩子的分数。」
东对这句话有印象。但是她接着又说,
「比起他人看来的分数,我想听听你的打分。」
那就说吧。
「……余觉得米莉雅姆从和余相遇的那时起,就一直是余的存身之处。现在也是一样。余知道了这一点,所以觉得很高兴,想要感谢。」
「……你还真说出来了啊……」
「不,不是你叫余说的吗。」
「就你话多。」
米莉雅姆像是从轮椅上伸手仰望东一样,制止了他继续下去。只见她一边撇开视线,一边用另一只手遮住表情。
「这些都是我该习惯的事。从今天起你就给我说。放胆说。没人问你你也说。」
「瞧你这话说的,是不是退两步进三步了?」
「就你话多。」
又被米莉雅姆说了。过了一会儿,米莉雅姆小声说道:
「算了──然后,我说东?为什么又要去对面的小摊了?」
「那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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