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正确来说是两个身影。
武藏副长肩上扛着副会长,从运输舰上跳了下来。
那跳落的身姿很是轻盈,没有多余的晃动,仅是发丝飘荡着。
“啊,稍微失敬一下是也。”
就在大家都回头去看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武藏副长架起了长枪。水平架起的长枪的枪刃里映照出了大家插进运输舰的长杆──
“连接吧,蜻蜓sp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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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娜持续发出禁书炮的发射指令,一边降落在了大路上。
在她向皇宫方向奔去之时,听到了从正面方向传来的巨大震动声。
她已猜到发生了什么。那巨响想必是由于将运输舰支出大路的撑杆一齐被切断,失去支撑的运输舰于是斜着砸回到了大路上而引起的吧。
运输舰的舰首向下落去,倒立的舰体会在撞击地面后再次弹起。但是,因为震动而将构造体向外扔光了的运输舰接下来将会像一个巨大的锅盖一般翻转半圈,沿着大路朝这边滑行过来。
……糟了。
要说哪里糟了,胡安娜自己也具体说不上来。但是没有人可以阻止战场的继续变化。如果获取胜利必须要一一破解对方的出招的话,这里就要贯彻初心──
“房荣……!”
胡安娜边跑边发出了指示。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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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荣意识到在她身后的田径部众人并没有出现伤亡。
真是一群腿脚飞快的同伴啊。既然都避开运输舰了,突击应该也会继续展开吧。那么她也只要驾驶着白虎,将眼前的敌人清除掉就好。
刚从运输舰上下来的武藏众人分散在了房荣的正面和左右两侧。
而她正好有一项攻击可以对现在离她最近的那些人使用。
两肩的炮口列化还是开展中的状态。那么──
“要上了哦……!”
房荣看向了正面的敌人。站在那里的是武藏的战士团和身在其中的武藏第六特务。对方并没有驾驶武神,尽管这让她一瞬感觉很遗憾,
“白虎,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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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不足啊。直政心想到。相较于对手在现场应变手段上的万全准备,她们这边的状态却更接近遭遇战。即便是有运输舰和内部构造分离这样的手段,对方也都挺过去了。
她这边现在该做的──
……要想法子对付那个炮口列化啊……!
直政知晓炮口列化的性质。其攻击范围并没有多大,但要是对手边跑边发射的话,与其位于同一直线上的一切都会受到波及而粉碎。而她这边能做到的──
“左右散开……!”
在她大喊出声的瞬间,白虎提升了速度,飞奔而至。
……好快……!
这有点悬啊。直政心想。虽然也有抱着铃拖慢了她的速度的原因在内,但主要还是对方太快了。
直政想到的方法是把义手卸下来作为盾牌,自己和铃趁机逃走。虽然她也觉得那样做很丢人,但炮口列化是从炮口向外延展的攻击。盾牌还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
“……铃?”
铃按住了抱着她的直政的义手。
她的动作仿佛是在说不要丢掉。在直政疑惑不解之时,
“────”
白虎已至。但直政也明白了,即便眼看着大气的晃动和冲击崩裂了前面的地面,铃仍然紧抱着义手不放的原因是──
“过来……!”
直政喊叫出声。她轻轻敲了下铃的身体,将义手举向了空中。
“朱雀!”
瞬间,一团朱色撞上了飞扑而来的白色。那是一台从西侧的天空,武藏的方向上飞来的六翼武神。
是地摺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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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方才是在看惊悚片么。”
武藏野地下的武神收纳仓内,义康指着打开的大型舱口中透进来的天空说道。
“一般来说,武神会自己从伽蓝机库里出来,正坐着小心打开舱口再飞出去的吗?”
“哎呀,我说小姐啊,那个姑且里边还是有东西的。另外,要是单凭力气硬把舱口打开的话可是会把舱门弄坏的,所以能像那样子好好把锁打开再开门对我们而言也是帮大忙了啊。而且──”
整备课课长指向了正好就在眼前的伽蓝中的八房。
“我觉得这家伙总有一天也会干出这种事儿来的呦?”
“嗯──八房一副会把舱门搞坏的样子,真到了那时还请见谅哈。但是……”
义康叹了一口气。她的“义”还被固定在伽蓝里。
“我本想着过去的,却被别人抢了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