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他们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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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岛昏昏沉沉地醒来。
这个早上对她来说已经很晚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她昨晚的入睡时间因为背痛而被扰乱了,而一整晚又都只是浅眠。
她感觉这样下去不行,所以也没有吃东西,直接就开始了训练以便醒神。但是──
“────”
用木刀数次击打树木后,昨晚的疼痛突然再次造访了。
于是她想到:“这样”不对是也。
“这样一来,根本没法训练了。”
原本想着在这时,就用削好的木刀反复击打树干,简单来点突刺等挥剑基础来着。
但也许昨晚开始的背部疼痛是出于身体活动不足所造成的吧。
“也就是说,在下本该进行的精神修养,现已变为了单纯的练习木刀是也。”
负荷太轻了。其中还有另一个原因……
……总是会想起清殿下是也。
自己也知道自己没有集中精神。
话虽如此,但她就算是坐着禅,也无法除去杂念。即使坐禅时的她能静下心来,也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对方并念出对方的名字。
必须要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那么,作为战斗派的她能做的便是……
“……果然还是醉心于训练为最佳是也。”
如今的训练的负荷不够,这一点她昨晚就知道了。
只要把自己消磨到精疲力竭,就应该没空想别的,就能好好睡一觉了。
尤其是睡眠最为重要。她用她那还有些混沌的脑袋想到。
如果再和昨晚一样的疼痛,还是睡不好的话,那她差不多就要考虑告别户外生活了。
那么──
“果然不能半途而废,要好好地进行训练,按照健康的作息规律入睡。
……最好能够如此是也。”
然而,要好好进行训练也并不简单。
将手肘拄在一颗被她削出一块空缺的树上,她自言自语道。
“……话虽如此,具体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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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负荷的训练是怎样的呢。
她该做的是精神修养。活动身体也全是为此服务的。
但是要怎么做呢。
思考着答案的她忽然又想起了清正。
这个“忽然”要不得。
反弹有点强烈啊。一强制自己不要再去想她,就会觉得有所亏欠,然后又会回忆起伤到她的事,并深陷其中走不出来。现在也是──
“────”
福岛想起了清正用告白来拒绝自己的那个瞬间。想到清正哭泣的样子和声音,她便不由得将靠在树干上的身子剥离了下来。
“唔。”
她又想冲动性地用木刀去击打树干,但又骤然止住动作。
她明白。做这些都是无用的。这些她昨晚就已经知道了。
“确实如此是也。”
就算将身体活动起来,若是负荷不够,也只是在活动的瞬间获取片刻的安宁。
在睡觉的时候,呼吸的时候,都会灼热般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而由此衍生出来的疼痛,让人很是束手无策。
……Tes。
“自己要如何经历疼痛,做到反省是也啊。”
福岛叹了一口气,望向天空。
视线穿过丛林的绿叶,看向了那片透着白光的天空,但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下午了。
身体与其说是疲惫,不如说是生锈、迟钝了。她垂下头去,感觉到她的下巴微微变尖了一些。
体重下降了是也。想到这里的福岛用手猛拍了下树干,转身,踏出步伐。
走进帐篷拿了方便食品后,便去水边洗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