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公会议之类的情况吧。但是,”
她说道。
“现在,拥有圣谱权限的圣联,实际上其力量正从Tsirhc旧派代表教皇总长所属的K.P.A.Italia向羽柴进行转移。
——如若如此的话,我认为这里就需要稍微重新审视一下比较好。”
“所以正纯你那时候才会说那种话吗?相对于圣谱记述,可以将解释放在更优先的位置上之类的。”
“因为很麻烦的吧。既会有被以圣谱记述为理由逼着去死的情况,也会有乘机寻死或是试图谋杀的情况。只要有了正当理由就会凭此轻易放弃一切或伤害别人的大有人在。”
弥托姿黛拉知道正纯有在注意自己的用词。刚才的她的言行哪怕被现行的圣联扫地出门也无可辩驳。因为,
将圣谱的地位放在自身之下,仅仅只是作参考用──正纯公开地表达出了这种态度。
但是,结果会如何呢?
“——无视规范行动的话,也有可能会让利己主义抬头哦。”
“也是啊。”
正纯点了下头。
“结果,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一旦以利己主义开始行动,就很难被他人所阻止,并且人类也有可能因此走向灭亡。虽然我并不太了解实际情况,但神代时代的战争之类的,也是这样爆发的吧。黎明时代的神州发生的战争也是一样的吧。”
“是呢”,成濑说着点了下头。她一边向魔术阵挥笔,一边无精打采地说道:
“也就是说所谓的世界,有过像以前的正纯那样生硬的时代,然后像现在的正纯这样的改革派提出了自由,但之后,那自由被利己主义所摆布,像是平时的正纯一样挑起战争,结果经过反省又回到了生硬正纯的时代。就是这么个循环吧。”
“我差点就要稀里糊涂地点头了。你刚才说的话里面各种重要的地方我可是不同意的啊。”
但是,弥托姿黛拉认为成濑所言也有正确的部分。
“保守与改革。只能在不断重复和循环中,使其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下去吧。”
弥托姿黛拉自己也是暂定袭名者。虽然掌管着水户这一领地,但是从那样的时代跨距来看,自己也只能算得上是个小人物吧。
现在在这里思考,观察并触摸事物的自己是切实存在的,可以确信:自己存●在●于●这●里●。
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考虑的话,又是怎样切实的存在呢。不,现在武藏和各国、极东上的人们虽然是确实“存在”的,但是其中的大半都不会留在历史之中。
“存在”与“留在”是有区别的,“不存在”与“没留在”也是有区别的。虽然这种想法并没有错,但是其差异确实不可思议。
“……在那样的时代长河中,究竟有多少人出生,然后死去了呢。”
“噢,小弥托,诗兴大发吗?”
“不否定。本来我就是在捕捉我内心中抽象的部分。”
弥托姿黛拉继续说道:
“但是,这些连绵都有可能会被末世给切断呢”
●
末世。
弥托姿黛拉说完才思考起自己说出的话的分量。
经过在真田露营那次的夜话和其他的讨论,关于末世究竟是什么样的已经有了大致的推论。
……由世界稀薄化导致的湮灭。
正如意识会渐渐薄弱下去那样,世界整体的存在逐渐淡化,最终消失。因为并不会明确地缺失什么,所以身处其中的人们并不会意识到自己们的存在正在变弱。
世界不知何时便迎来了终结。
说不定现在已经是终结了。但是,
“——姑且神道这边正在地脉的各个要地测量流体量。现在似乎还没有下降的倾向。”
流体是世界的构成因子,所以可以认为,流体的稀薄化是末世开始的征兆。
“不会是流体密度本身下降了之类的情况吗?”
“因为流体的密度会由于地脉的流向发生很大的变化,所以一般测量给出的是平均值。但是这怎么说呢,要是战争之类的时候来了一发大的话就会产生很大的余波。还有,像武藏这样的船舶靠近的话当然数值也会有浮动……”
“也就是说很麻烦是吧,浅间大人。”
“嗯……姑且是可以靠比对较长期间的测量结果得出一些结论的,但是要现在去记录从圣谱停止更新以来到目前为止的波动我觉得稍微有点困难。”
“那么,暂且只能当作‘现在似乎没问题’了呢。”
但是,如果末世还没有开始的话,
“圣谱记述停在今年十月下半月——威斯特法伦会议会成为末世的导火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末世就很像是人为的了呢。”
正如成实所说。究竟,在那个时期发生的什么能成为导火索呢。
“……净是些似懂非懂的事情呢。”
赫莱森突然举起了手说道,
“——赫莱森突然想到的,针对世界清淡化有没有什么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