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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
决定了。
哪怕是极端论点,也是论点。
既然决定不计后果竭尽全力,那就要选最极限的论点是也。
“很好……!”
●
两分钟后。福岛穿着运动服来到走廊。
不是空手。右侧腋下夹着一个枕头。而那枕头上,
……写着一句“Tes.”是也……!
虽然是匆忙之下手写出来的,不过写得还算不错。很好是也。
在枕头上书写文字向对方示意,这是自古以来的习俗了。
圣谱记述的附带意见是这么表述以枕为信的沟通方式的。
《是平安时代流传下来的做派,在当时的木制枕上写“允‧不允”表示是否接受爱意,待丈夫进入卧室,只消一眼便能理解其意。
若双方意见有所分歧,也很简单,女性身旁相当于有了一根木制棍棒,故而可以靠蛮力解决问题。因此制枕的木头常用结实的枇杷木。发展到中期,还出现了中央挖洞,以便插入手柄的锤子式样枕头。另外,这一充满雅趣的风俗通过和歌流传,演变成了情歌中的“枕”词*。》
(*注,枕词是日本和歌特有的一种修辞形式,跟枕头什么的一点关系都没有。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是利用日语有训读跟音读等读音差别,把一个词拆成不同形式的发音之后摆到前句去做修辞意义上的强化。)
在通神带的资讯网上读到这一内容,福岛十分满意。
这样一来就完美了。
虽然附带意见的最后,还写着《另外,虽然具体做派每个时代各有不同,但因为里面还出现了“变形金刚”、“五人战队制度”等不严谨表达,也有人怀疑此为捏造》,但还是决定不在意了。
总之就选定这个是也。
清正的房间离得很近。只要在门口把这个交给她,就能把心意传达到了吧。如果没有传达到,
“那时就——”
福岛猛地咽了一口口水,站在了对方的房门前。
“好了……!”
行动起来后,大脑就变得非常明晰。所有思绪都集中在送枕头这一件事上了。
把手移到墙上的表示框上,眼前的西式拉门就开了。刚觉得清正没有锁门这点很不走心,接着就想到,这是十本枪用的通行许可。
一般路人是不准入的。福岛带着因此感受到的类似鼓励的情绪,看向里面。
空无一人。
●
“——明明应该是没人的,但我醒来就被供着了。”
“供着……吗?”
浴池旁,清正在弥漫的水蒸气中发出疑问。
说话对象是蜂须贺。自己把工作交接给值夜班的人回房后,正好看到她面无血色地站在走廊上。
看她好像在哭的样子,于是上前和她搭话,结果就被缠上了。
蜂须贺的这一面没什么人知道,也不太展现给人看,但这举动还是很符合她的年龄的。这对自己来说也是稀奇的体验了。这么想着,又听对方说:
“又出现了。”
“又?你是指什么?”
“灵异现象。”
据她所说,之前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说唱声,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识。醒来后,
“脑袋旁边,就供奉着饭团和水,还有点燃的香在冒烟”
“就像是和死者告别的仪式……”
蜂须贺并不注视这边,只是沉默着不停点头。
“其实之前也有过说唱声。”
“之前也有?”
“前几天夜里”,蜂须贺只吐出这几个字。大概是不太想回忆具体内容吧。
“找人帮你驱过邪了吗?”
“驱过了。找过村斋*、旧派,还有神道。不过——”
(*注,境界线里的伊斯兰教。)
“不过?”
“神道驱邪的结尾会‘过于刺激’,所以就中止了。”
“确实,神道毕竟是自然信仰,原始气息很浓呢。”
清正搜刮出自己的知识告诉蜂须贺,
“在神道的神话中,供奉朝阳时必须全裸跳舞*。”(注,应该是指天岩户神话里面,天钿女命为了引出自闭石洞里的天照大神而在石壁前跳舞,跳到衣服都抖落下来的段子。顺带一提天照基本上是女神。)
“只是供奉朝阳就要这样……?!”
“Tes.,还有,那个,朝阳升起时‘男人要打开女人紧闭的石门’……我觉得这个怎么看都是黑话,不过这种神话中明晃晃出现高能的就是神道了。”
“和瑞典相比哪个更高能。”